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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汴梁城还被晨雾轻柔笼罩之时,赵构已在御书房中静静伫立了半个时辰。
书案之上,摊开的军报摞起来足有三寸之厚,最顶端那张乃是岳飞亲笔所书:“外城七门皆已攻破,金贼被迫退入内城,箭楼之上已然挂起降旗。末将不敢擅自接受,特此专候官家钧旨。”墨迹尚未干透,散着清新的墨香,与窗外悠悠飘进的槐花香交织在一起,直往人肺腑里钻。
“官家。”赵鼎手捧着茶盏,稳步踏入书房。青瓷茶盏的底部与案几轻轻触碰,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韩世忠的快马传信已至。东路军攻克济南之际,城中百姓大开城门,献上美酒,甚至连城门的栓子,都被百姓砍下来当作柴烧了。”说着,他将另一封军报轻轻推到赵构面前,那信笺上还沾染着点点酒渍,“吴玠所率的西路军之事更是令人动容。攻克长安那天,有个年迈的士卒,颤颤巍巍地跪在城门口,老泪纵横。他说自己的祖父,曾是守卫长安的厢军,临终之时,将半块箭镞塞到他手中,千叮万嘱‘等王师到来,把这东西还回去’。”
赵构轻轻用指尖摩挲着军报上的酒渍,思绪不禁飘回到昨夜。那时,他独自站在御花园中,对着高悬的明月喃喃自语:“相父,当年您兵出祁山,可曾见过如此赤诚的百姓?”此刻,他只觉喉间一阵紧,伸手抓起茶盏,猛灌一口,却被赵鼎眼疾手快,及时按住手腕,轻声说道:“茶已凉了,臣再去重新沏一盏。”
“不必了。”赵构轻轻放下茶盏,指节重重地在地图上汴梁的位置叩了一下,目光坚定,“完颜宗望现在想必心急如焚了。”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去为匆匆掀帘而入,额角挂着豆大的汗珠,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启禀官家,金军探马传来消息——完颜宗望从河北调来了三万援军,正往南下驰援。然而,当他们行至黄河之时……”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却被咱们预先布设在河道的火炮炸沉了半数船只,剩余的人无奈之下,只能绕着山路行进,三天时间,才艰难挪动了五十里。”
赵鼎的目光顺着地图上蜿蜒曲折的太行山路缓缓扫过,突然轻声一笑:“这情形,倒真应了官家前日所说‘要让金狗的腿比瘸驴还慢’。”说罢,他抽出一支朱笔,在汴梁西门外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臣前日仔细查看城防图,现西门外乃是一片缓坡,极为适合骑兵冲锋。倘若咱们故意放松西门的包围……”
“诱他们突围?”赵构眼中陡然一亮,兴奋地说道,“相父当年围困陈仓,用的正是此计。”他迅抓起朱笔,在朱仙镇的位置点上一个红点,“此处距离西门二十里,两边皆是土岗,正是埋伏神机营臼炮的绝佳之地。再命杨再兴率领背嵬军隐匿于林子之中,等金贼突围而出——”他猛地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赵鼎微微点头,将茶盏再次推到赵构手边,说道:“还需让岳鹏举把西门的守军往后撤至半里之外,同时减少两成火把数量。如此,金贼趁着夜色摸黑出城,便难以察觉咱们的伏兵。”
“传岳飞进宫。”赵构一边提笔书写旨意,一边说道,“就说‘西门可虚,朱仙可实’。另外,给杨再兴增派五百火铳手,每人配备三匣火药。”稍作停顿,他又补充道,“让陈规把新造的轻型炮车也一同拉过去,记得将车轮裹上棉布,切莫让动静惊扰了金狗。”
是夜,汴梁内城的上空,月亮大半被乌云遮蔽,只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完颜宗望站在箭楼上,望着西门外那稀疏的宋军火把,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腰间佩戴的玉牌,是前日从宋徽宗的旧宫里翻找出来的。此刻,那玉牌却硌得他肋骨生疼——这本是他用来祭旗的“战利品”,可如今,却仿佛变成了一根尖锐的刺,扎得他坐立不安。
“大帅!”一名偏将跌跌撞撞地跑上城楼,神色慌张,“粮库已然见底!守军已经啃了三日马皮,若再不放他们突围,恐怕就要哗变了!”
完颜宗望紧盯着西门外那片模糊不清的黑影,心中暗自思忖。三天前,宋军还将四座城门围得如铁桶一般,为何此刻突然放松了西门的防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那是他从汴梁大相国寺抢夺而来,匕上刻着“保境安民”四个字,此刻,却烫得他掌心火辣辣地疼。
“吹角。”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命前军五千人先行冲锋,后面紧跟三千骑兵。倘若西门设有伏兵……”他话未说完,那偏将已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城楼。
子时三刻,西门的吊桥出一阵“吱呀”的声响,缓缓放下。
金军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一窝蜂地举着刀枪,朝着城外涌去。
当先的小校刚跑出二十来步,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嗡”响——那是火铳填装火药时特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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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埋伏!”他惊恐地嘶吼着,转身便想往回跑,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刹那间,两侧土岗上同时腾起熊熊火光,成百上千支火铳如毒蛇般喷吐着火舌,前排的金军好似被镰刀割倒的麦子,成片地栽倒在地。
更为恐怖的是那震耳欲聋的炮声——轻型炮车从土岗后缓缓转出,炮口喷射出橘红色的烈焰,炮弹如流星般落入人群之中,瞬间炸得血肉横飞。
“神雷!是宋军的神雷!”不知是谁惊恐地喊了一嗓子,金军顿时阵脚大乱。
有人拼命往回跑,却被后面潮水般涌上来的同伴挤得跌入护城河;有人试图往左右突围,却又一头撞进了杨再兴的骑兵阵中。
杨再兴手持银枪,如龙入羊群,银枪连挑三个金兵,马蹄溅起的血珠落在他的铠甲之上,宛如绽放的红牡丹。
完颜宗望在混乱的军中,险些被挤落马下。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卫被炮弹炸得飞上半空,看着随军的萨满被火铳击穿胸膛,最后,只能紧紧抓着半面帅旗,带着三百残兵败将,朝着河北方向狼狈逃窜。
当他策马跑过朱仙镇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汴梁城的轮廓在熊熊火光中若隐若现,而宋军的战旗,正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漫过西门。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汴梁内城的宣德门上。岳飞身着戎装,英姿飒爽地站在城门之上,亲手将绣着“宋”字的龙旗,缓缓升上旗杆。
城下,百姓黑压压地跪了一片。有白苍苍的老妇,手举香烛,神情虔诚;有天真无邪的孩童,举着刚刚蒸好的枣糕,满脸期待。就连城墙上的残雪,也被人们踩化,混着泥水,漫过了岳飞的战靴。
“岳帅!”一位老卒奋力挤到近前,手中紧紧攥着半块已经黑的箭镞,“我爷爷曾是守卫汴梁的士兵,他临终前嘱托我,等王师归来,要我把这箭镞埋在御街——说这是当年金狗射进来的。”
岳飞伸手接过箭镞,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凹痕,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昨夜激战前夕,赵构密旨中所写:“朕要让汴梁的每一块砖,都铭记宋军的马蹄声。”此刻,阳光正好,照得龙旗上的金线熠熠生辉,他只觉眼眶一阵热,对着城下的百姓,重重地拜了下去,大声说道:“这城,咱们定能守住!”
与此同时,在临安的御书房里,赵构正对着系统界面怔怔出神。“完成任务‘收复北宋都城’:奖励ooo积分+《汴梁城墙全面加固图》”这几个字,泛着耀眼的金光,映得他眼角也闪烁着光芒。
他轻轻摸出袖中那方旧帕子——那是前世相父在病榻前塞给他的,帕角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
“相父。”他对着虚空,轻声说道,“您看呐,汴梁的城门,我已替您推开了。”
不知何时,赵鼎已悄然站在他的身后,望着地图上重新被标红的汴梁,声音略微有些哑:“官家,臣方才见工部递上呈子,说陈规那老儿已经带着三百工匠,在午门等候,说是要‘给汴梁的城墙穿上铁衣’。”
赵构转过头,眼中光芒闪烁,兴奋地说道:“传朕旨意,令工部调拨三千民夫,再从福建调遣二十船桐油——”他稍稍停顿,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说朕要让汴梁的城墙,比当年还要结实三倍。”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张去为匆匆掀帘而入,手中高举着一叠贺表,禀报道:“官家,临安城的百姓把御街都堵住了!他们都说要凑钱,给汴梁的城墙刻碑,碑上刻着……刻着‘汉家儿郎,复我旧都’。”
赵构望向窗外随风飘起的纸鸢,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前世,相父在五丈原的那个夜晚。
那时,他手捧着药碗,听到相父在睡梦中呓语:“阿斗,等咱们拿下长安,我带你去看终南山的雪。”此刻,微风中飘来炒栗子的香气,他转身对赵鼎说道:“明日早朝,让户部列个单子——汴梁要修缮的,可不止是城墙。”
赵鼎凝视着他那熠熠生辉的眼睛,心中突然想起《出师表》中的话语:“北定中原,庶竭驽钝。”而此刻,那来自中原的风,正裹挟着重建的激昂号角,从汴梁城向着更北的地方,烈烈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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