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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接过铜哨,塞进口袋,转身消失在井道的阴影里。
当夜,细雨蒙蒙,打湿了慈恩塔的飞檐翘角。李长风披着件破麻布,拄着根竹杖,蜷缩在塔下的角落里,像极了冻僵的乞丐。他面前摆着个豁口的瓷碗,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滴水珠顺着碗沿滚落。
三更梆子响过,塔顶的飞檐忽有黑影掠过,快得像道烟。李长风眼皮都没抬,只用眼角余光瞥见那黑影落地时足尖点地,悄无声息——果然是高手。
他等了片刻,才慢吞吞地扶着墙壁站起,装作取暖似的绕到塔后,借着藤蔓的掩护,像只狸猫般攀了上去。塔顶的木门积着层厚灰,推开时出“吱呀”的呻吟,一股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混杂着血腥和霉味。
李长风捂住口鼻,借着头顶破洞漏下的月光抬头望去,顿时脊梁寒——
横梁上悬着七具纸扎人偶,都穿着大宋官袍,随风轻轻摇晃,像七个吊死鬼。人偶的脸用宣纸糊成,眉眼模糊,胸前却用朱砂写着名字。左右六具分别是岳飞、韩世忠、张俊等重臣,而居中那具最大的,赫然写着“赵鼎”二字!
更诡异的是,赵鼎人偶的双眼竟用黑曜石镶嵌,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胸口插着一根细骨针,针尾系着根红绳,蜿蜒延伸至屋顶的暗格,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牵着线。
李长风屏住呼吸,抽出腰间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断红绳。就在红绳断开的刹那,人偶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纸衣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挣扎。他不敢耽搁,一刀割下中央的赵鼎人偶,迅塞进怀里,转身就往塔下掠去。
返程途中,他总觉得怀里的人偶沉甸甸的,像是灌了铅。借着灯笼的光剖开一看,里面竟塞着团黑的棉絮,棉絮中裹着一支寸许长的白色骨笛,笛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吹口处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与赵构在琉璃碎片里看到的那滴血珠,气息如出一辙。
太极殿偏阁,烛火跳跃。赵构与赵鼎并肩而立,看着李长风呈上的骨笛和人偶。赵鼎已是花甲之年,鬓皆白,却精神矍铄,手中羽扇轻摇,扇面上题着“还我河山”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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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赵鼎拿起骨笛,放在鼻尖轻嗅,眉头微蹙,“是‘骨鸣引魂术’,用活人指骨炼制笛身,再以施术者精血催动,配合星象方位,可远程咒杀目标。”他看向赵构,眼中带着欣慰,“陛下能借残血窥见邪术,可见国运未衰。”
赵构唇角勾起冷冽的弧度:“相父放心,朕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转身对赵明远下令,“按原计划行事——让岳飞元帅调北营兵马,假作换防撤离慈恩塔周守卫,给他们留条‘活路’。再派轻骑埋伏于三条退路,弓上弦、刀出鞘,只围不杀,等鱼入网。”
“是!”赵明远领命而去,靴声在回廊里渐行渐远。
赵鼎看着赵构年轻却沉稳的侧脸,忽然笑道:“陛下这步棋,比当年臣治水时的截流之法,还要险几分。”
“水需疏堵结合,对付邪祟亦然。”赵构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他们想借星象咒杀相父,朕便借他们的仪式,引他们自投罗网。”
夜色越来越深,乌云像块浸了墨的破布,沉沉压在临安城头。细雨停了,天地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连虫鸣都消失了。慈恩塔矗立在城南,像一根指向苍穹的枯骨,塔基四周,七盏特制的灯笼悄然点亮——灯油里掺了朱砂、雄黄和北斗七星方位的土壤,是按系统所授“辟邪配方”调制的,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腥红光泽,仿佛七只蛰伏的兽瞳。
子时三刻,月掩心宿,正是老者在幻境中所说的“阴气最盛”之时。
一道黑影自东南方的屋脊掠过,脚不沾地,轻如鬼魅。他披着件灰袍,面覆麻布,手中紧紧攥着什么,一步步踏上慈恩塔的石阶。走到塔顶时,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东西——正是一支与李长风找到的一模一样的骨笛。
他对准北方天心,那里,月亮正缓缓遮住心宿三星,天地间的阴气仿佛都被牵引着往塔顶汇聚。就在唇即将触碰吹口的刹那——
“轰!”
七盏灯笼同时爆燃,火焰骤然从橘黄转为赤红,如七条血蛇狂舞,瞬间缠绕住整座塔身!火舌舔舐着檐角、门窗,出噼啪的脆响,空气中弥漫开焦臭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息。更诡异的是,火焰竟逆风盘旋,形成一道赤色的漩涡,将整座高塔罩在中央,像个巨大的熔炉。
黑影大骇,转身欲逃,脚下却突然传来“咔嚓”的脆响——数条淬了朱砂的铁链破土而出,死死锁住他的脚踝!
“不可能!你们怎会知晓仪式时辰?!”他嘶吼着挣扎,麻布面罩被火焰卷走,露出一张扭曲的脸——竟是礼部的一名低阶书吏,平日里总佝偻着背,谁也没注意过他。此刻他双眼充血,嘴角抽搐,状若癫狂。
烈焰冲天而起,照亮了半个临安城。火光映照下的塔墙上,竟浮现出无数手掌印迹,层层叠叠,像是万千被咒杀的亡魂在拍打石壁,出无声的哀嚎。
远处的高台上,赵构负手而立,玄色龙袍被火光映得红。他望着那焚天之火,声音清晰地传遍四野,带着金戈铁马的铿锵:
“从今往后——
谁敢动我相父一盏灯,
朕便烧他一座城!”
话音落下的瞬间,埋伏在三条退路的轻骑同时举火,照亮了那些从暗处奔逃的身影——都是白骨教的残党,竟有近百人之多。他们原想借咒杀赵鼎搅乱大宋国运,却没想到落入了赵构布下的天罗地网。
东市的灯阵前,百姓们看着城南的火光,又看看身边新铸的琉璃灯——灯柱上,赵鼎的画像在灯火中含笑而立,治水的场景栩栩如生。不知是谁先喊了声“丞相万福”,随即,千万声祝福如潮水般涌起,盖过了远处的厮杀与火光。
赵鼎站在赵构身侧,望着那片灯海,忽然老泪纵横。他转身对着赵构深深一揖:“臣,谢陛下护灯。”
赵构扶住他,目光落在那片永不熄灭的灯火上,轻声道:“相父护的是万民,朕护的,不过是一盏灯罢了。”
夜风吹过,带着火焰的暖意,也带着满城灯火的温度。那些悬在檐下、握在手中的灯笼轻轻摇晃,光与影在地上织出流动的图案,像极了一条奔腾不息的河——那是民心汇成的河,比任何天险都要坚固,比任何邪术都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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