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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是因为上次在街上被时哥哥亲到了,所以这次是以牙还牙的吻回去了吗?”
以牙还牙……吻回去……
这几个字像魔音贯耳,在寂静的卧室里反复回荡。
谢知时:“!!!”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脚趾疯狂抠地,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秦屿:“……”他向来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表情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看着女儿那副“我是不是很聪明快夸我”的天真模样,喉结上下滚动,生平第一次,竟完全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致命一击。
空气死一般寂静。
只剩下小心心等待表扬的、亮晶晶的眼神,和两个成年人之间那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铺天盖地的巨大尴尬和汹涌暗流。
一起睡?
小心心那句石破天惊的“以牙还牙”论,让卧室里的空气凝固了足足十秒钟。
谢知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眼神四处乱飘,根本不敢看秦屿。
秦屿则罕见地显露出一丝狼狈,他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一声,试图用威严掩饰尴尬:“心心,别胡说。”
然而,小心心完全没被爸爸的“威严”吓到。她抱着兔子玩偶,哒哒哒地跑到床边,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期待和不容拒绝的坚持,奶声奶气地宣布:
“心心今天晚上不要自己睡!”她伸出肉乎乎的手指,先指向秦屿,“要爸爸!”然后又指向还僵在浴室门口、恨不得隐形的谢知时,“还要时哥哥!”
她用力点着小脑袋,像是在确认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心心要跟爸爸和时哥哥一起睡!”
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再次劈中了谢知时。
他猛地抬头,看向秦屿,眼神里写满了惊慌和无措:“这……这不行吧?秦先生,您的脚不方便,床也……”
秦屿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他的床足够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但他的脚伤确实是个问题,而且和谢知时同床共枕?
这个念头让他喉头发紧,心底泛起一丝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心心乖,”秦屿试图说服女儿,“爸爸脚痛,晚上可能会碰到你。而且时哥哥需要休息。”
“不要嘛!”小心心小嘴一瘪,大眼睛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委委屈屈地看向谢知时,
“时哥哥……你不喜欢和心心一起睡吗?别的小朋友都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过……”她越说越小声,模样可怜极了。
谢知时的心瞬间就软了,那点尴尬和犹豫立刻被对小姑娘的心疼压过。他连忙走过去蹲下,柔声安抚:“哥哥当然喜欢心心,但是……”
他求助般地看向秦屿。
秦屿看着女儿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瞥了一眼谢知时泛红的脸颊和恳求的眼神,沉默了。
他揉了揉眉心,最终像是妥协般,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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