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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一晚上都觉得头皮麻。
他刷完牙出来,沈霁川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笑得还格外诡异,还说什么“不监视不意味着我们俩分床睡吧”。
两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容易擦枪走火。
本来之前他们平常也不怎么同床睡,甚至都不同房间,沈霁川这么说,柳如是清楚他是在试探自己,或者是在想方设法地占自己便宜。
这人十分钟前还说看到他腰会硬,柳如是自认为没被哄好,怎么可能让沈霁川这么放肆地勾搭自己吗?
他抱着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沈总,你在我床上,我会睡不着,明天不是还要一起去约会吗?”
他语气着重于“约会”二字。
沈霁川一听这两个字,一下子被牵着鼻子走了,下意识重复:“约会?”
“不是约会吗?”柳如是说,“难不成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别人?”
他那刻意上扬的尾音,就差没说明天的行程不会还有人跟着吧。
沈霁川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愣了一下,解释道:“没有别人,就我们两个。”
柳如是歪头一笑,“那沈总就赶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可没精神。”
沈霁川对方才对话的结果感到无奈,既然不能同床共枕……
他垂眸一笑,不知道想些什么,只见他站起了身,两人平视着对方的眼睛。
沈霁川犹如实质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了对面那人殷红的唇瓣上,他说出了他心中所想:“那晚安吻,可以吧?”
“当然可以。”柳如是上手扶着沈霁川的下颚,将嘴唇抬起,低头往上印了一下。
他轻佻的嗓音此刻被压低得恰到好处,认真而不失温柔,他在一字一顿地说:“晚安,沈霁川。”
沈霁川本人不知是怎么走出房间的,等到他顺手关上了门,那声不大不小的关门声将他唤醒。
他回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抿了一口刚刚被一吻而过的唇瓣,勾唇笑了,神色比在屋内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韵味,仿佛方才柳如是的所作所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同时,屋内的人脸上也漾起了一丝复杂的笑意,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最后自己还是被占了便宜去。
越是静谧,柳如是的心就越乱,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怎么会将自己逼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柳如是扑上了床,将整个人埋进了被褥之中,企图借此摆烂。
次日出门前,沈霁川少见地打扮了,头简单地梳理了一下,放下后明显没了那一身强大的气场,他还换上了一身款式简单的深咖色及膝大衣。
不同于他衣着的简约大方,柳如是穿得依旧和往常一样,色系依旧复杂显眼,一件墨绿色衬衫外搭一件浅咖色复古皮衣,下面一条黑色长裤。
衬衫的衣摆被尽数束进和皮衣同色系裤腰带中,那肩宽腰窄的黄金比例一下子便显现出来了。
柳如是上下端量着头一次在他面前这么穿的沈霁川,略带点头地说道:“沈总这么穿,不像是什么总裁,感觉更像是温润儒雅的知心学长。”
“那你今天就叫我‘学长’,怎么样?”
本能顺着他话的沈霁川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点红晕。
他好歹比眼前人大了好几岁,怎么能叫学长呢?
想到这,沈霁川正欲说句开个玩笑,好让这个话题能一笑而过,却不想柳如是事先开了口:“看来今天我要重操旧业了,沈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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