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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到这里,分明是已经洞悉了秋氏的意图。
秋子寒猛然生出被人看穿的感觉,脊背发冷,下意识移开视线,甚至不敢与梁慎予对视。
“废物。”梁慎予森然目光刀似的剐过秋子寒的脸,嗤嘲低声,“就凭你,也配肖想他?”
秋子寒终于从这话里听出了点不寻常的意味,错愕之余,又讥笑道:“你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自然有。”梁慎予想了想,说:“本侯能住王府,秋公子连他的面都见不着。”
说着还有些得意。
秋子寒有怒不敢言,甚至想就此一走了之,可想起父亲严肃叮嘱,再蠢也晓得此行之要紧,一时间进退不得,只能冷着脸站在原地,强作从容道:“不见得。”
容瑟与秋氏划清界限的举止太明显,朝中众人早就嗅到了风声,何况以容瑟的习惯,必不会冷待客人,若是想见秋子寒,早将人请到金膳轩去。
梁慎予原想直接将人赶出去,片刻后又改了主意,目光轻蔑地掠过秋子寒,“那秋公子就等着吧。”
秋子寒眼睁睁看着梁慎予从他眼前走过,轻车熟路地走向深院,又是生气又是羞恼,脸色涨红。
在外围观半晌的云初满意颔首。
所以就是说,定北侯还有点用处。
霸道
梁慎予自己觉得伤不重,容瑟却无意间挂怀,以至于这几日都没做鱼虾蟹,照旧几盘小炒加上道冷菜,一桌五人,梁慎予依旧殷勤,容瑟仍然矜持,云初今日倒是心平气和,面无波澜。
直到下了桌,蓝莺才忍不住偷着问:“你昨日还不同意这门婚事呢,这几天横眉怒目恨不得将定北侯赶出去,今日怎么无动于衷的?”
云稚听了一耳朵,“什么婚事?”
云初意味深长地扫了眼两人,故作高深,“没有婚事,今日看他顺眼,再说,你看王爷搭理他么?”
蓝莺沉默须臾,“这几日定北侯受伤,主子连采买的活虾都不煮,这两日都养瘦了。”
云初:“……”
云稚跟着说:“定北侯夹的菜,王爷都吃了。”
云初:“……”
云初操着兄长的心,这会儿生吃了定北侯的心都有了。
蓝莺眼看着哥哥脸色愈发狰狞,立马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云稚也起身跟着走,还拍了拍哥哥的肩,抬头看了眼天色,意有所指:“天要下雨了。”
一语双关。
云初啪的拍开他手,挤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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