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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姜松坐立不安,脚底发麻。乱晃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什麽,只见老头身後的书画上写着他的名字——陈鼎。
人如其名。
陈鼎终于出声打破寂静,“哪里不舒服?”
姜松不自觉舔着下嘴唇,顶着红润的小脸蛋睁眼说瞎话,“陈医师,这两日我手脚发冷,浑身冷汗,是不是着了风寒?”
又是一阵寂静。
什麽情况,人类看病都是这个流程吗?靠心感受?
陈鼎擡起右手招了一下,语气沉稳道:“打出去。”
站在两侧的小厮当即抓起地上的扫帚,向还没反应过来的姜松打去。
好在松鼠反应快。姜松一边躲着一边喊,“陈医师!我真病得好重,你得救救我啊!”
两个小厮突然止了动作,姜松擡头一看,原来是陈鼎又招手让他们停了。
姜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怎麽突然就被打出去了?不是来看病的吗!
他一转脑筋,突然灵光一闪,忙撑到陈鼎面前的桌子上,急切地喊着:“陈医师,其实我刚刚是胡诌的,我一心想学医术,您能不能收下我。”
这次没挨打了。
陈鼎难得露出抹笑容,“来我这的人都有所求,你确定是要学医?”
姜松犹豫了一下,又想到石蛊和医术指不定有所关联,于是点下了头。
随後就见陈鼎赫然起身,向着屏风後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姜松没跟上,还回头瞥了他一眼。
意会了的姜松连忙跟上,结果迷迷糊糊地来到药房,莫名其妙地跟着一帮屁点大的小童学认草药。
陈鼎只留下一句——今日内记住这一筐药的名称——就回去就诊了。
不是,我堂堂无妄门大护法,你让我在这里认药?还是跟一堆小屁孩一起?
姜松无赖般撇着嘴,眼睛贼溜溜地转,压根不打算学。
岂料身边的小童还不满地推了他一下,嘴里奶声奶气地呵斥道:“喂,来了就认真学,不要打扰师父。”
姜松阴恻恻咧开嘴,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小童的脑袋,眼见小童泪汪汪地就要哭出声,一把捂住他的嘴,截住了可能送走他的哭嚎。
“不许哭!再哭就让臭修士咬死你。”姜松敷衍地威胁了一番,没了法子,只得装模作样地认药。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本以为可以再次见到陈鼎,谁知被一通阻拦,姜松又迷迷糊糊地跟着小童去吃饭。
真难吃,和草药一个味……
姜松第一次遇到让鼠想干呕的饭菜,当即来了脾气,碗筷一扔直接起身离开。
他本想杀到陈鼎面前,却见陈鼎就诊的屋子还亮着灯,里面人影晃动,怕是还在忙。
犹豫一瞬,姜松还是没去搅事。
无所事事的姜松一边吃着自己的坚果,一边在医馆内乱晃悠。这个点大家都去吃饭了,剩下的夥计忙着照顾病人,一时倒是没人注意到他。
就这样,姜松竟莫名绕进了一处别院,门口挂着锁,周遭没有别的屋子。
他观望一阵,当即伸出利爪挠破门锁,堂而皇之地踏了进去。
这里看起来安静得很,只有一个人的气息。
姜松微微侧头,看向蹲在门边的女子,“你是谁?”
等半天不见回答,姜松又靠近一些,细看才发现,女子面容痴呆,双眼无神,好像是个傻子。
不过这张脸,若是眼清目明,那便与另一个人一模一样——秘境内的陈小姐。
被骤然靠近的人吓了一跳,陈小姐害怕地往後躲,又莫名笑了起来,“嘿嘿,你明日再来见我。”
明日?
姜松手指自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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