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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鳄贵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当时我也不是故意让你去找那松树精的,只是他日日给我寄战书,我想着正好你去可以吃掉点他的好儿子……”
“哎呀都过去多久了。”姜松状似不在意地摆手,“我这叫成长了,老大忙着打架,我还能天天跟你胡闹不成。”
鳄贵被他逗得一笑,“你们都去打架吧,我定然牢牢守在大後方,给你护好灵果树。”
总算和姜松说开了话,鳄贵面带松弛摆了摆手,“睡觉去了。”
听起来,鳄贵并不打算上前线。
姜松一把拽住歪着头想跟上小蔓。这可不行,万一鳄贵和盛山宗里应外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怎麽办?
“带我去找善水,你肯定知道他平日里在哪儿。”姜松晃晃没精打采的小蔓,“别难过了,一会儿给你找点吃的。”
小蔓点点头,努力撑起脑袋给他引路。
走了没一会儿,不用小蔓提醒,姜松就知道已经到了。这冲天的臭味……
松鼠最是喜净,姜逸光溜溜一条,身上并没有异味。鳄贵虽然浑身腐臭,但那主要源于沼泽地的腥臭味,平日里窝在清水池里玩就会好得多。
但是!绝大多数的妖兽,特别的是食肉的妖兽,又不爱干净又喜食生食,姜松每每和他们待在一起都觉得快晕厥过去了。
姜松捂着鼻子,嫌弃甩甩手,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小蔓戳戳他的手,又指了指善水的屋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让我缓缓……”姜松有气无力地倚在树上,谁曾想这点动静竟也惊动了善水。
看着面前快死了的姜松,善水轻笑一声,“这就不行了?还当大夫呢。”
姜松愣了一瞬,恍惚间错觉自己还在陈氏医馆,一晃眼却已身在暮崖峰。自陈氏医馆一别,善水变了许多,北疆中虽还与他打趣,却总笼罩在暗中,像把嗜血的刀。
而现在则变得更为稳重,刀剑落鞘,确实是大护法的样子了。
“我当大夫定然先把鼻子剁了。”姜松摆了个鬼脸,“我不进去了,我来就是和你说声,别把鳄贵留在暮崖峰。”
善水并没有多问,思索片刻道:“不一定能行,鳄贵不久前受了伤,修为大退,这段时间就一直守着你那颗挪不了地的树。”
“他出暮崖峰了?”姜松连忙追问。
“不知。”善水轻轻摇头,“我每日忙得很,知道这事还是因为有妖打到他地盘去了,他跑来告状。”
姜松:“……”
他怎麽感觉,他们两个无妄门大护法都当得这麽像个判官呢?
天天不是这个妖欺负人,就是那个妖抢地盘。虽然他们的解决办法都是揍一顿,曾经的姜松还是讲道理的,可惜道理没有拳头好使。
姜松皱起眉,“那不然我也不出去了,我得坐镇大後方。”
善水莫名其妙看着他,“本来也不让你出去。”
“什麽!我可是大护法!”姜松这下可不乐意了,他主动待着是一回事,被迫留守是另一件事!
“老大说了关你禁闭,怕你和陈生藕断丝连,胳膊肘往外拐。”善水颔首,“知道你意思了,玩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姜松眨下眼,又眨一下。
“小蔓,他什麽意思?打发小妖呢?”姜松鼓起半张脸,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家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吉祥物。
小蔓慌忙摆头,贴心蹭上姜松的脸颊,表示在自己心里姜松永远是最厉害的。
姜松得意地打了个响舌,“走吧,带你去找吃的。”
……
最後善水是在悬崖边找到姜松的,这人已经睡得现出原形四仰八叉,怀里的小蔓更是撑大了一圈,边上还残留着各色虫子的骸骨。
“净瞎喂。”善水无奈叹了口气,见小蔓擡头又警告地瞥了一眼,“别玩忽职守,人出事了唯你是问。”
小蔓委屈摆头,缩回姜松怀里。
善水盯着地上的松鼠精,半晌才伸手,小心捧起抱到怀中,“跟盛山宗小子待了几天倒是沾染了点人的习性,连原形都要穿衣服了。”
小蔓讨好地攀到善水肩膀上,总算被善水揉了一把,“辛苦你了。”
这些日子他忙得很,日日都在排兵布阵。想他一个蛊童,长这麽大都是单打独斗,哪来的多人作战经验,但姜逸更是独行侠,直接把事情都扔给了他。
他没办法,只能白日协商各个大妖,晚上攻读兵书,久而久之他都觉得自己要成仙了,结果战还没开打。
这只松鼠精倒好,回来日日就是吃喝玩乐,唯一干的实事就是替草食同类报仇。
善水叹了口气。
算了,这样也好。他和姜逸都不想让姜松参与其中,吉祥物就要过吉祥物的日子。
至于那什麽陈生,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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