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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约定
渡轮的汽笛声撞碎晨雾时,姜黎正把最後一勺珊瑚粮撒进玻璃缸。粉橘色的触手顺着缸壁卷住粮粒,像攥住了夏末最後一点暖光。“小葵”蹲在舷窗旁,鼻尖蹭着玻璃上的水雾,忽然对着窗外发出轻软的喵呜——码头上立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手里举着个牛皮纸信封,风把她的长发吹得飘起来,发梢沾着的海雾,像撒了把碎钻。
“是姚漾吧?”陈屿从身後递来块毛巾,“你父亲的航海日志里提过她,说‘漾漾是黎黎最好的朋友,要一起去珊瑚岛看海’。”他指了指码头,“昨天我给她打了电话,说你今天回来。”
姜黎攥着毛巾的手顿了顿,指尖触到背包里的航海日志——翻到最後几页时,确实见过“姚漾”这个名字,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写着“黎黎说要和漾漾分享双球冰淇淋”。记忆忽然翻涌上来,十五岁的夏末,她坐在教室的窗边,姚漾趴在她旁边的课桌,手里转着笔说“等你爸爸回来,我们三个一起去珊瑚岛,我要带最好吃的芒果干”。後来父亲失踪,姚漾跟着父母搬去了邻市,临走前塞给她个画着珊瑚的笔记本,说“等你找到你爸爸,一定要写信给我”,那本笔记本,现在还压在猫咖吧台的玻璃下。
渡轮靠岸的瞬间,姚漾就冲了过来,怀里的信封被海风吹得鼓起来。“黎黎!”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把信封塞进姜黎手里,“这是我整理旧物时找到的,是你爸爸当年写给我爸妈的信,里面提了好多关于你的事。”她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玻璃缸里的珊瑚,眼睛忽然红了,“对不起,这麽多年,我才看到这封信。”
姜黎拆开信封时,海风裹着芒果干的甜香飘过来——姚漾的帆布包里装着袋拆开的芒果干,和当年她塞给自己的那袋一模一样。信纸是泛黄的方格纸,父亲的字迹带着熟悉的温柔,开头第一句就让她鼻尖发酸:“老姚,黎黎最近总说想漾漾,说要和她一起去摘三角梅。等我从珊瑚岛回来,就带她们去邻市的花海,那里的花比海还红。”
信里写满了琐碎的日常:黎黎数学考了98分,却因为错了道简单题哭鼻子;黎黎给“小葵”缝了件小衣服,针脚歪歪扭扭却很得意;黎黎说要和漾漾一起当航海家,要去看世界上所有的珊瑚礁。最後一段的字迹忽然变得潦草,墨水洇着浅蓝的水痕:“如果我没回来,帮我告诉黎黎和漾漾,珊瑚岛的北礁有片会发光的珊瑚,那是我给她们种的,等她们长大了,一定要一起去看,就当我陪着她们。”
“我爸妈说,这封信是七年前的秋天收到的,那时你爸爸已经失踪了。”姚漾把芒果干倒进玻璃缸旁的小碟子里,“他们怕你难过,就把信收了起来,直到上个月整理老房子,才在书柜的夹层里找到。”她擡头时,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底,像盛着两汪浅海,“黎黎,我们一起去珊瑚岛吧,去看你爸爸种的珊瑚,去完成当年的约定。”
姜黎捏着信纸的指尖发颤,信纸的边缘沾着点芒果干的碎屑——是姚漾刚才递信时蹭上的,和记忆里那个夏末,姚漾塞给她的芒果干味道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航海日志里的那句话:“朋友是照亮海的灯,和黎黎丶漾漾在一起的日子,比珊瑚还亮。”
“好啊。”姜黎把信纸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我们下个月去,等玻璃缸里的珊瑚再长重点,就带着它一起。”她指着“小葵”,“还要带上它,当年你说要给它做件新衣服。”
姚漾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小葵”的脑袋,“小葵”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卷住了她的手腕。“对了,”姚漾从帆布包里拿出个画着三角梅的笔记本,“这个是我新画的,里面全是珊瑚岛的插画,有你爸爸说的花海,还有会发光的珊瑚礁。”她翻开笔记本,第一页画着两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坐在珊瑚礁上,手里举着冰淇淋,背景是发光的珊瑚和落满星的海,旁边写着:“黎黎和漾漾的珊瑚岛约定。”
海风又起,码头的贝壳风铃发出叮咚的响,像在应和两人的笑声。姜黎抱着玻璃缸,姚漾拎着笔记本,“小葵”跟在她们身後,脚步踩在潮湿的沙粒上,留下三串浅浅的印子。远处的渔船亮起了灯,像散在海里的星,玻璃缸里的珊瑚触手轻轻晃,粉橘色的光落在信纸上,把父亲的字迹染成了暖金色。
原来有些约定从不会被时光冲淡,就像父亲种在珊瑚里的等待,像姚漾藏在笔记本里的牵挂,像她和姚漾之间没说出口的想念,早被海风捎着,从十五岁的夏末,一直吹到了现在。而接下来的路,她不再是一个人——有姚漾陪着,有“小葵”陪着,有父亲的珊瑚陪着,那些没完成的约定,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会在珊瑚岛的光潮里,慢慢长成最温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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