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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易从安坐在地上,刘迹从包里找出一个橡皮筋,熟练地帮易从安扎了一个低马尾。
易从安摸着自己的低马尾,扭过头问刘迹:“你哪来的橡皮筋?”
刘迹被他半个侧脸萌到了,开心地说:“我买的呀。”
易从安皱眉:“你给谁买的?给别人买的我不要。”
易从安说着就要把刚扎好的马尾扯掉。
刘迹觉得易从安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用手护住宝贝马尾。
“干嘛呢干嘛呢,我还能给谁买的,上次给你买的漏了一两个橡皮筋在我包里。你是醋缸子变的吗,就算给别人买的给你用又不犯法。”
易从安咬着嘴唇冷哼,臭屁得要命:“我不管,你是我男朋友。”
意思是只能给他买。
刘迹无语又好笑。
江市有名的景点是环江夜景,可以在岸边看,也可以坐船在船上看。
刘迹想着来都来了,坐船听上去更有意思,买了两张船票,饭也在船上吃。
想象总是美好的,刘迹幻想的高大上游船并不顺利。
夜风把他的卷毛吹得像鸡窝,端上来的菜品十个有九个都是预制菜,饮料一喝就知道是香精勾兑的廉价品,唯一的值钱货大概就是杯壁上挂着的半片黄柠檬。
吃完饭和易从安牵着手在甲板上吹风,船被水浪打得摇摇晃晃,刘迹的胃也被摇晃的甲板晃来晃去,难受得不行。
刘迹抓着易从安的领口,额头抵在他的右肩处寻找支撑。
易从安一手拉着栏杆,一手紧搂着刘迹的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都说了没什麽好看的,你非不信。”
刘迹半死不活地锤了易从安一下:“再也不来了,给钱我我也不来了。还说出来和你好好约会,全搞砸了。”
一个大浪打来,船又晃了一下,把刘迹送进易从安的怀里,两人肉挨着肉抱在一起。
易从安真心实意地笑了:“我现在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
两人抱着在甲板上站了十几分钟,船快靠岸了,甲板也渐渐平稳,刘迹从晕眩中回过神,遗憾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什麽都没留下。”
“不一定。”
甲板上有好几个走来走去的摄影师,易从安擡手叫住离他们最近的一个。
“麻烦帮我们拍一张。”
“好嘞。”摄影师走过来,“相机三十块一张送底片,拍立得二十块一张,要哪种?”
“一样一张,谢谢。”
摄影师说:“你们兄弟俩这麽帅,多拍几张嘛,留着作纪念。”
易从安笑:“一张就够了。我男朋友长得帅,照一张都出片。”
摄影师架好机位:“来来来,两个帅哥看这里。靠近一点,亲密一点。左边这位帅哥搂住右边帅哥的肩膀,头靠近一点,对对对,再近一点。要路过背後高楼的灯光了,两个人笑一下,对对对,就是这样,右边帅哥像左边帅哥那样微微笑。”
刘迹本就不擅长拍照,被摄影师点到名,他下意识转头去看易从安。
闪光灯打过来的瞬间,易从安低头亲在刘迹的额头。
“非常好非常好!刚才的照片拍得很好,一次就过!”
摄影师放下相机换成拍立得。
“接下来我们用拍立得再拍一次,两位帅哥可以换个姿势,右边那位帅哥站太远了,往中间靠一点。”
刘迹往右边迈了一步,警告易从安:“好好看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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