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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她什麽?飞走吗?
尤西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于是她把擦泪的手换成拉鈎的姿势,伸出小拇指说:“好,答应你,我们拉鈎。”
“我们会一起飞走的。”戴双说。
与此同时,烧水箱刚好把温度加到最热跳闸了,清脆的一声突兀地在凌晨的水房响起,为了给她们见证约定似的。
回去後,戴双就奇迹般的感到了久违的困倦。
对呀,她怎麽没想到呢,除了死,除了承担一切,她还可以远走高飞啊,她为什麽不能飞走呢?水蛭吸在她的腿上,她可以把它摘下来扔得远远的,她当然可以飞走,飞得越远越好,谁也找不到她,这不就行了?
尤西嘉的话成为了她的一片安定剂,她和她小指拉鈎之後又用大拇指盖了章,手接触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约定的馀温,她答应她了,她们会一起飞走的。
这个周末,还没到家门口,戴双就听到戴强跟郭卉娟说话的声音,戴强又在问郭卉娟要钱。
“妈,我想跟朋友做点小生意,在市场开个水果店,货源还有摊位都看好了,你能不能赞助我点钱。”
这次,郭卉娟没像往常一样答应他。戴双听到她沉默了很久,然後说:“戴强,你有这份上进心是好的,只是家里现在没有这麽多钱了,你还是安生在家里待着,管好女儿吧。”
戴强急切地想证明自己,说到:“妈,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我真改了,真的!我就是想着这些年糟蹋了太多钱,你和我爸都年纪大了,以後怎麽养老呢?我就是想给家里多挣点钱。”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家里真的没钱了。不是妈打击你,现在生意难做,再说你以前出去闯,哪一次我没掏钱支持你?你也没闯出来什麽。”郭卉娟苦口婆心地说到,“戴强,听妈一句劝,别折腾了,行吗?我和你爸这点钱也就够管着你和你女儿,再没有别的闲钱了。”
四十多奔五十的人了,还在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妈,你再相信我一次,你相信我,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肯定行,我都考察好了,肯定会赚钱的,挣到钱我就能给你们尽孝了,到时候我……”
“戴强,”郭卉娟今天冷静的不可思议,她打断了戴强的空想,“我已经相信你太多次了。”戴强的滔滔不绝被打断了,原本的兴奋劲也戛然而止,他也察觉到了郭卉娟今天的异常,一下子警惕起来,问:“妈,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戴双跟你说了什麽?”
郭卉娟无奈而疲惫地注视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儿子。
不管别人怎麽说,不管戴强怎麽给她丢人,伤她的心,她都没有放弃他。她自己的不幸是从选择了一个错误的结婚对象开始。後来她也常常後悔,要是没结婚就不会有这麽多後面的事。可那个年代人的意识里根本没有不结婚这个选项。不结婚是不正常的,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她年纪轻轻就经人介绍和戴学文相亲,觉得条件相配就结婚生子,缺乏对彼此的了解。
戴学文成天在她耳边聒噪丶没事找事地吵架,她能忍受;戴强一次又一次让她失望,她能忍受;戴学文因为戴强的事勃然大怒——就好像那儿子是她一个人生下来的一样——甚至动手打了她,她也忍受了。
她怎麽那麽能忍呢?她当然知道忍下一次两次,就有无数次。她只是想到,戴强是她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戴双是她从小当作女儿一样养大的孩子。
她自己可以一了百了,可是戴强那麽没出息,戴双一个女孩,从小就没有妈妈,她的爱当然代替不了真正的母亲的爱,可她要是死了,戴双一个人孤立无援地活在世上,多麽可怜!戴强没处要钱的时候,戴双又会怎麽样……想到这些,她就全都能忍受。
她知道只要一开始选择忍受,以後就得一直忍受下去,这是一个一次性的选择。
戴强二十岁的时候,她以为他还没长大,三十岁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不成熟,四十岁了,戴强还是那麽自私自利丶还是那麽不负责任,他为什麽永远长不大呢?
“戴强,你爸病了。”她忍受的越多,也就越来越疲惫,现在她连开口说话都费尽了全身力气,“四年以前他就总是胃疼,为了省钱回老家看的病,确诊了胃癌。”
“这几年为了你的事,他不停地喝酒,情绪也不好,也不积极治疗,化疗很贵,家里的钱都给你花完了。”
戴双静静地在厨房外听着,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免被发现。
“上个月去医院,医生说到了晚期,做手术林林总总要五十万,就算做了,术後靶向药一个月五万,还得根据情况看吃多久。”
“你爸说不治了。戴强,他没几天可活,等不到你尽孝了。你女儿今年就要高考,就算是我求你,你安生几天吧。”
郭卉娟说完就走进房间里,她的脚步很沉,腿也迈不开,戴双听到地板上传来拖鞋拖行的声音,每一声都比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像是她心跳声的回音。
今天的饭桌上格外安静。没有人情绪激动地高谈阔论,也没有人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争执,戴强也一声不吭。
戴学文今天做了一大桌菜,全是戴双爱吃的。他照例拿出了白酒,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然後对戴双说:“来,孙女,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戴双擡头看着他,这个总是清高的老头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以往总是只能看到他情绪激动时怒目圆睁的样子,今天他的面目忽然变得和蔼而模糊。
他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和你奶就养着你,你的尿布都是我换的,”说着,他两只手比了一截婴儿大小的长度,“我和你奶把你当女儿养呢,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十几年,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你本来就没妈,你爸又不管你,我和你奶都可怜你,”他又喝了一口酒,已经带了点醉意,“人家都说我没把儿子养好,是,这我承认。所以我生怕又没把你养好,让你和你爸一样不学好。好在你自己争气,”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做个有出息的人,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孩子啊,”他醉醺醺地说,“你要是好了,人家就知道,没把你爸养好,那不是全我们的问题呀……”
“我脾气坏,这是我的缺点,咱家从小也没能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你是个孝顺孩子,你能像现在这样,爷爷真的很满意……”
“以後你要照顾好你奶奶,这些年来,她也不容易……”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却都是给戴双说的,没有一句提到戴强。他每说一句话就要喝一口酒,一句话拖得越来越长。郭卉娟眼里似乎含着泪,有点听不下去了,跟戴强说:“去,把你爸扶到屋子里。”
戴双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一盘菜,她在使劲全身力气好让自己的眼里不産生眼泪,因为她应该扮演一个对此一无所知的角色。她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事,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尤西嘉的脸,她想到那天夜晚她们在水房的谈话,想到尤西嘉的眼泪,想到她们的约定。
她低头看了看那天和尤西嘉拉鈎的手。
对不起,尤西嘉。
我好像飞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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