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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住了,没再说下去。
沈砚没追问。有些回忆,大概只能自己消化。
他重新看向那幅《金蕊》,目光仔细扫过每一个细节。栀子花画得栩栩如生,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画的右下角,靠近栀子花丛的地方,笔触有点奇怪,像是被人刻意修改过,又像是藏着什么。
“这幅画……”沈砚刚想开口,就被一个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打断。
“两位,不好意思,展厅即将清场,请尽快离场。”
靳屿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那幅画一眼,转身往外走:“走了。”
沈砚跟上他,走出展厅时,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幅《金蕊》。
阳光下,画中的栀子花像是在轻轻摇曳,那抹金黄的花蕊,在褪色的画布上,显得格外扎眼。
“你觉得那画有问题?”走出酒店,靳屿忽然问。
“嗯。”沈砚点头,“署名风格,像你母亲的。”
靳屿脚步一顿,惊讶地看他:“你怎么知道?”
“之前帮你收拾东西时,见过她的手稿。”沈砚说得轻描淡写。
靳屿愣了愣,心里忽然有点暖。他还以为沈砚对这些事根本不上心。
“我也觉得奇怪,”靳屿皱起眉,“我妈以前从不画栀子花,她说这花……寓意不好。”
“嗯,”靳屿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子,“她说栀子花开花时,总带着点离别的味道。”
沈砚沉默了。
离别的味道……
那她最后为什么会画一幅栀子花?
而且,那奇怪的笔触,到底藏着什么?
“还有,”靳屿又道,“我查过,这幅画十几年前就该在一场火灾里烧没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冒出来。
靳屿看着沈砚,忽然笑了:“看来,这画里的秘密,不少啊。”
沈砚看着他眼里重新燃起的光,淡淡道:“想查清楚,不容易。”
“有你在,怕什么?”靳屿凑近他,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沈总人脉那么广,帮我查查这幅画的来历,不过分吧?”
沈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昨天发烧时的脆弱,刚才看画时的落寞,此刻都被这鲜活的狡黠取代。
他移开视线,声音听不出情绪:“酬劳。”
“帮你查案,”沈砚看着他,“酬劳是什么?”
靳屿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欢了:“我以身相许?”
沈砚:“……”
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开玩笑的!”靳屿赶紧追上去,“我给你画一幅肖像画!保证把你画得帅裂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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