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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瑞轩朝安琳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继续说:“你们也别怪琳姐生气,她也是担心你们,好好配合,乖乖接受检查。”
陆瑞淇冲他摆摆手表示知道了,陆瑞轩不耐地啧了声,冲她重重一指:“尤其是你,别给我耍小性子。”
陆瑞淇小脸脏兮兮的像只小花猫,双手插兜,坐没坐相地瘫在椅子上,不情不愿地嗯了声:“知道了,啰哩巴嗦。”
陆瑞轩瞪了她一眼,门又悄悄关上了。
安琳在忙,林薄闲生死未卜,整个空间内唯一还能喘气的,就只剩身边的木久川。
他一直不吭声,陆瑞淇以为他只是在单纯地发呆,扭头才发现他脸颊上居然有一行泪,当即惊得坐直了身:“我去?你丶”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林薄闲的病床,“你不至于吧?”
木久川略有些茫然:“什麽?”
陆瑞淇指指自己的脸:“你的脸上有眼泪,你居然哭了?”
她一直以为这位新来的同事是个闷葫芦。
没想到感情居然这麽丰富。
陆瑞淇连忙道:“他虽然看着惊险,但有琳姐在,不可能有事的,林队以前比这重的伤都受过。”
木久川擡手抹了抹脸颊,居然真摸到一点水渍,然後就露出了比陆瑞淇还要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怎麽可能呢?
他甚至一瞬间觉得有些陌生——这是我的眼泪?
次啦一声,隔帘打开了,安琳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走了出来。
木久川下意识去看林薄闲。
见他上衣已经褪去,洁白的被子掩到胸口,身上被各种电极片丶导联线粘成了刺猬,口鼻处戴上了呼吸机。
安琳拿出胸前口袋里的笔,低头在病历本上写字。
“没什麽大碍,因为伤在胸口,所以看起来惊险。”
写完合上病历本,在床尾挂好,双手塞进白大褂两侧的口袋里,转身靠在床尾的栏杆上:“这就是你们私自行动的後果,下次还敢吗?”
陆瑞淇将脑袋埋得很低,不吭声。
安琳的视线掠过陆瑞淇,看着木久川:“你就是新来的?”
木久川的视线终于离开了林薄闲,但显然根本没听安琳说了什麽,脸上满是迷茫与疲惫,轻轻啊了声。
安琳:“这麽担心啊?你跟我们队长,以前认识?”
木久川:“不认识啊。”
安琳目光深邃,微笑着盯了他一阵问道:“你叫什麽?”
“木久川。”
安琳上下打量他一下,走向办公桌:“不认识记挂成这样?”
她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伸手从简易小书架上抽出一个黑皮本子翻开,提笔在上面写着什麽,头也不回地对木久川道:“到那边的医疗舱里去。”
木久川扭过头,看到右手边立着个圆柱形装置。
那装置足有五六米高,空间很大,并列站三个成年人不成问题。
安琳回头:“还不快去,看什麽呢?”
木久川可能把魂落在渊狱里了,整个人反应慢了半拍不止。
踏上圆台,看到中间有双脚印的标志,顺从地两脚分开,一边一个踩在脚印上。
哧的一声喷气声响,面前加厚玻璃门缓缓合上,外界的声音当即变得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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