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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见过的人,无外乎秦岁丶嶓冢......
嶓冢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便只剩下秦岁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木久川不解。
“你为什麽愿意帮我?”
按理来说,冒充大臣,神形俱换,只身闯进阎罗殿,应该只有死路一条。
冥主并未多说,戏谑的笑也没少几分。
“你丶”木久川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见冥主擡手一挥,一阵白烟之後,木久川便站在了阎罗殿之外。
红漆大门砰的一声合上了。
冥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你要感谢就感谢他吧。慢走不送。”
木久川茫然,不解‘他’为何人,无言以对,转身离去。
殿内,冥主遣散冲进来的守卫军,一书生模样的人从珠帘後面转出,站在了冥主身边。
他并不行礼也没任何亲近的举动,只是不远不近地负手而立,“我早就说过,他们还有一面之缘。”
冥主并不理会他的无礼行为,似乎早就习惯了。
白玉似的手指剥开一个橘子,“哼。唉,天意弄人啊。”
他把橘子递给那书生一半:“这次算你说准了,那你再给算算,他此行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书生把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嚼,酸甜的汁水溢满口腔。
忽然,他咀嚼的动作一顿,倏地掀起眼皮,“一半一半,只要他能活着回来。”
冥主不以为意地哦了一声,道:“去吧,去把易知给我找回来。”
“我去?”书生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冥主坐没坐相道:“不然呢?我去?”
书生:“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说罢一边摇头一边往外走。
冥主气得拿橘子皮丢他,“嘟囔什麽呢,走快点!”
书生:“......”
木久川离开阎罗殿直奔冥察司,路过关口时把易知那老头叫醒。
看他快要醒时走开,躲在树後,看着他醒过来,在原地迷茫片刻後进了安检门去,这才放心离开。
冥察司坐落于山脚。
相较于阎罗殿,冥察司的规模就小多了,却也称得上气派。
冥察司面向大衆,谁都可以进出,门口守卫稀松,木久川很轻松地就进去了。
负责事务的小吏很快迎上来,将他上下一打量,看出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语气都谄媚了几分。
“这位丶公子,您办什麽事儿啊?”
这些人身上穿的是现代工装,西装革履,但却改不了过去的语言习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木久川语气生硬道:“我找你们秦主事,他人呢?”
小吏微微瑟缩一下,显得有些犯难,“这个丶他丶”
小吏陪笑道:“真不巧啊公子,我们秦主事今天丶哎哎!”
他话没说完,木久川就一把推开他大步流星闯了进去。
小吏一路走一路拦,但他哪里是木久川的对手,就算挂在木久川身上,也只会被他拖着走。
木久川知道秦岁不可能在前院主堂,便径直走向後院。
後院作为起居之所,风景宜人,假山环绕流水淙淙,相比之下,前院就寒碜多了,只一方光秃秃的小院而已。
可见秦岁这老小子还挺会享受,没少吃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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