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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看着红缨憔悴的模样,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仨自小一起长大,一起耍,就算承安成了月伢妖的王,他们也从未嫉妒,而是忠心耿耿。即使有时候相互拌嘴耍嘴皮子,但都是内心认证的,一辈子的好朋友。如今红缨这般模样,有他一部分责任,他无比自责。
初弦食指微微弯曲抵在下唇,若有所思,道:“她怕是神志不清了。”
玄夜道:“这有可能,喊她都不应的。”
初弦掏出药瓶扔给玄夜,道:“先给她吃颗定心丸吧。”
玄夜扒开塞子,倒出一颗血色丸子,塞进红缨嘴里,没成想红缨直接咬住玄夜的虎口处,玄夜虽然吃痛,但还是哄着她,“乖,吃下去就好了。”
“这是什麽!”玄夜忽然喊道。
初弦看着玄夜指的地方,右侧颈间连着锁骨的那处,布满血丝,隐隐约约闪着红色光亮。
初弦赶紧为红缨把脉,脉路絮乱……好似中毒的症状。初弦问玄夜,“分化之前,她有没有接触什麽人?或者说,她突然发狂,又是因为什麽?”
玄夜仔细回忆当时,他与红缨正在修炼,但是二人皆是闭目,并未瞧见什麽,但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不是人血,而是牲畜的血腥味,对就是牲畜的血腥味。在他闻到味道的时候,红缨就忽然发狂,他当即道:“我们并未接触什麽人,但是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很重的味道。”
“是什麽?”
“牲畜的味道。”
牲畜的味道……鸡?猪?牛?
难道是……羊?
初弦恍然大悟,道:“红缨她中了月溯的毒血。”
承安大惊:“什麽!这怎麽可能?”
初弦赶紧掏出那瓶药,这是月溯给他的,虽然好像没什麽效果,但还是怀着试一试的心理,倒出一颗丹药,塞进红缨嘴里。不出所料,红缨锁骨上的血丝有些淡化。可是当初他自己服用的时候并没有效果,出了幻境才恢复了感知能力……这是为何?
来不及多想,初弦把那瓶药给了玄夜,道:“如果她再发狂,就给她服下一颗。”
玄夜疑道:“这是解药?”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解药,但一定能缓解现在的状况。”随即转身对承安道,“我们即刻去清秀山找月溯,他既然追到这了,肯定是有目的的。”
“那秋月白呢?”承安只感到浑身的烦躁。
“月白让月夜去找吧,也只能这样了。”
月溯究竟是冲谁来的?当初只有承安没有进入幻境,难道是冲着承安来的?可是,他为何这样做,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玄夜忽道:“你们要去清秀山?”
承安道:“有何问题?”
“进入清秀山,是件难事。”
初弦眉眼微动,道:“你如何得知?”
玄夜:“儿时曾与父亲寻一物,不料那里守卫森严,就连只蝼蚁也休想混入其中,我与父亲也就只好空手而归。
初弦见承安有些发愣,轻轻碰了碰他的肩,问道:“怎麽了?”
承安回过神,摇头道:“无事。”
“那要怎麽进去呢?”初弦思索着。
“月溯最喜欢美人了,找个美娘子不就能混进去了吗?”西达阿的声音回响四周。
初弦扶额,“能去哪找,眼下月白又不在这。况且让女子去冒险也不合适。”
玄夜道:“我倒是有个法子。”
初弦:“讲来听听。”
玄夜有些支支吾吾,不太敢讲,直到承安眼神示意,才道:“其实可以男扮女装……”
此话一出承安当即道:“不行!一个大男人穿上女人的衣衫,一眼就识破。”
初弦想了想身边有没有长相俊朗,身形又娇小的男人……想到的只有白宴禾,问西达阿:“能否……”
“不行。”西达阿好似知道他要说什麽立即打断,道,“他身体太虚弱了。”
“好吧。”初弦叹气道,“那我勉强上阵吧……”
“不行!”承安喊道。
初弦有些无奈,“怎麽又不行?”
承安一想到在仙宗司的时候月溯调戏初弦的画面就气的不行,如今还要哥哥男扮女装去勾引那流氓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表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铿锵道:“我去!”
玄夜闻言下巴都快合不上了,初弦还没反应过来承安说的是什麽,便见玄夜道:“不行的大王,您这麽高大的个儿更容易被识破……”
西达阿斟酌了下,半晌才道:“这小子说得对,要你女装连清秀山山脚都踏不上,还是让初弦去吧。”
承安面露难色,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初弦也看得出他什麽意思,安抚道:“我无妨,重要的是红缨现在有生命危险。”
承安许久才微微点头,而又立时道:“那你,混入内部的时候,一定要时刻与我联系。”
“自然,如此,你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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