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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梦行之风扬入画2(第2页)

西达阿:“拜我为师。”

“……为何?”初弦神色凝重,他虽未拜茶灵为师,但在心中早已认定她为师父。然而西达阿却在他们二人之间提起拜师的事,他很难抉择。

西达阿:“拜个师而已问这麽多作甚?要拜现在就跪下磕头,不拜,就眼睁睁的看着大司长被别人当去。我先声明,过时不候。”

茶灵见初弦毫无动容,推推他的胳膊肘,小声道:“快跪呀,你不想找到你父亲了吗?”

初弦揪紧了垂下手边的衣料,还在踌躇时他倏然感受到膝下一阵痛感,“砰”道一声他跪了下来。他有些不可思议,擡起充满震惊的眼睛看向茶灵,西达阿则是很满意的点点头,她道:“磕三个。”

随後,初弦不由自主的,磕了三个头。

初弦心道:有人在控制我。

是姨娘?姨娘真的不在意我拜别人为师吗?

还是说主神掌?按理说不大可能,主神掌怎会……

西达阿道:“虽说拜师过程简单,但怎麽说也是拜了。”

茶灵道:“既然拜过,那说说你有何想法?”

西达阿道:“单独将初弦拉出来定是不妥,我们可以寻个理由……就说再给试题不过关的竞者一次机会,让他们当衆作答。”

茶灵摇头道:“不可,次发会令其馀过关的竟者不满。”

“我知道。”西达阿从大袖内抽出一把折扇,划开给自己扇扇风,随後道,“同时为了平其馀人的不满,我们可以发放奖励。至于什麽奖励……却什麽便拿什麽。”

初弦道:“这能行吗?”

西达阿道:“不试试怎麽不行?”

初弦点点头,想了想,偏头对茶灵道:“姨娘,我有几句话想对主……师父说。”

茶灵会意,对西达阿颔首致意便离开了。

初弦见茶灵走远,撇下裙摆跪下,连磕三个重重的响头。随即笔直着身,擡首看着居高临下的主神掌,他道:“这回才是真正的拜师,方才是您强制我跪的,不算。”

西达阿眯起眼,从容的坐下一旁的石椅,道:“你想问什麽?”

初弦道:“您为何收我为徒?”

西达阿道:“你很聪明,不如你大胆点猜一下,我为何收你为徒。”

初弦不过见她几日,行事作风尚未了解,只在家乡时略有耳闻,那还是从茶灵口中所述的。她命运悲催,却从未向命运低过头。一路向上爬,从衆多神官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今赫赫有名的主神掌。

为何收他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为徒,大抵有二种情况,譬如:他像一个故人;他是茶灵的外甥,只是照顾他。

然而,初弦却更偏向第一种。

若自身单单是茶灵的外甥,想收自己为徒可早与茶灵讲,不必大费周章的改变试题,绕了这麽大的圈子就是为了收徒,所以别有目的。

初弦从容道:“我像一位您认识的人,这人与您的关系还匪浅。”

闻言,西达阿身子一顿,更确信了必须收他为徒,她道:“你怎知?”

初弦移了移膝盖,凑近她的腿边,臀部贴着小腿肚,两眼弯弯,嘴角微扬道:“很好猜,师父把我当谁了?按这副模样,是您的孩子吗?”

“我……”西达阿张着嘴,不知该说什麽,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初弦见她不语,以为她的孩子走了说错了话,神色严肃起来,闭言。

西达阿也瞧见他的微妙表情,叹道:“,不必自责,我未有过孩儿。”

未有果孩儿,也就是说的确把初弦看作一位人,这人若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是挚友或是爱人,而且这人也真是实实在在的离世了。

也对西达阿活了多少年,以往亲朋好友早已离去。

初弦道:“那是谁?”

西达阿淡笑道:“算不上朋友,也算不上亲人,只是他因为时候无妄之灾,我实在愧对于他……”

她的笑既无奈又很悲切。

初弦未语,她继续道:“他因我被拔舌,抽筋折骨,含着悲愤而去……”话未说完,她双手就捂住了脸,呜咽声顺着指缝爬出。

初弦见状不知如何是好,擡起手想安慰却不知改说什麽话而又放下。

早知不多言,惹得她徒增伤悲。

西达阿好像头一回向人诉说苦楚,哭得甚久,才想起初弦一直跪着,怕是腿都发麻了。发觉在一个小辈面前失了态,她食指拂去泪水,正了正身子,道:“起来吧。”

初弦也确实腿部发麻了,只是碍于对方沉浸悲伤的氛围里不敢作出其他举动,只好默默等待。他撑着地起身,扶着石桌缓缓起身,坐下石椅上,道:“既是往事,便不必多谈。若收我为徒能填补自己内心的愧疚,我想您的故人在天之灵,能感受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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