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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顾家会第一时间行动,但他们想不通顾家为什麽要带走温沫。
或许是为了威胁顾奕臣?
许少阳:“你姑姑那边怎麽说?”
周添凛捏了捏鼻梁,疲惫至极道:“没有消息,顾伯父今天没有去会议,可能是在家里等奕臣。”
两人再次没了声音。
他们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最懂得顾奕臣的脾气,他看似谦虚有礼,但实则比谁都认死理,一旦是自己认定的事,哪怕九死一生也会反抗到底。
顾驰又是出了名的雷厉风行,在他在位的这些年,谁敢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
两头蛮牛撞在一起,怕是得死一个才会平息这场风波。
清晨的曙光洒在院子里,一夜大雨之後,四周飘散开阵阵泥土清香。
温沫被关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已经长达半个月,从最开始他还有点音儿,渐渐的没了任何回音。
有好几次方静都以为他是不是死了。
她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让保姆撬开木板,推开门缝看看里面的情况。
温沫安静的躺在床上,屋子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保姆只是确定人还在动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
方静放下咖啡杯,点头,“这两天我要出差,你看好家里,按时送饭送水进去就行,别让他吃太饱。”
保姆忧心忡忡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真的不送医院吗?”
“不用,他都是装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放他出去。”
“嗯,我知道了。”
“还有馨馨如果回来了,别让她进去,这丫头总是莽莽撞撞,不能让她闯祸。”方静起身回房。
黄昏,天色昏昏暗暗,似是又是要来一场狂风暴雨。
温馨哼着曲儿心情大好的走进别墅,一想到那小子还被关着,她就越发畅快。
“太太这两天出门了,特意交代过让你别去二楼。”保姆提醒着。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温馨晃悠着钥匙,洋洋得意的走到了杂物间。
咔嚓一声,她打开了房门。
“真臭。”温馨嫌弃的掩了掩口鼻。
温沫一动不动的躺在木板上。
温馨捡起地上的馒头,故意往温沫面前扔去,“吃啊,你快吃啊,看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不是很会得瑟吗?现在怎麽跟个烂鱼死虾似的,你好脏啊。”
温沫还是没有动静。
温馨知道他没有体力,毕竟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是个人都得出心里毛病,更别提每天就给一个馒头一杯水,怕是早就饿的虚脱了。
她毫无半点防备的往屋子里走去,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想想自己刚开学就被当衆打脸,到现在都还有人在背後对她指指点点。
新仇旧恨,她怎麽可能平白咽下这口气!
“我让你吃,你给我吃。”温馨再次捡起全是灰土的馒头,狠狠的塞进温沫嘴中。
温沫忽地睁开双眼,长时间未见光,他的双眼红的像是染了血,对视的刹那,就把温馨吓得连退三步。
温馨承认自己怂了,但一见他苍白的脸,干裂的唇,还有那不停震动的胸腔,想必就只提着最後一口气。
这样的温沫,毫无威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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