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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的风格外凉,带着深秋特有的萧瑟气息,瞬间卷走了他身上最後一点暖意,吹得他裸露的脖颈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他裹紧外套,几乎是跑着来到了小区後门那片废弃的丶荒草丛生的丶他们小时候称之为“秘密基地”的小树林。
月光很亮,清冷如水,勾勒出一个倚着斑驳柱子丶颓然坐在地上的模糊身影,影子被拉得很长,透着一股孤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丶廉价的啤酒气味,混合着夜晚潮湿的泥土和草木气息。
林砚清低着头,额前柔软的黑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领口扯开了一颗扣子,沾了些许污渍,膝盖上还放着一个歪倒的丶空空如也的啤酒易拉罐。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地丶有些吃力地擡起头。
月光下,他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迷离而涣散,失去了往日所有的清明与锐利,只剩下浓重的丶化不开的悲伤,像积满了雨的云。
他看到程曦,似乎愣了一下,聚焦了好一会儿,然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丶扭曲的笑容。
“你……你还是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醉後的含糊和浓重的鼻音,“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程曦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没有再靠近。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默默攥紧。心里五味杂陈,有生气,气他如此不爱惜自己;有无奈,无奈于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也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丶尖锐的心疼,像细针扎在指尖。
“明天……我就走了。”林砚清低下头,目光空洞地盯着自己沾了泥的手,声音低得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对自己宣告,“去A大……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拿起那个空易拉罐,无意识地捏着,发出“咔哒咔哒”的丶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嗯,知道了。恭喜。”程曦干巴巴地回答,语气刻意维持着平静,像在念一段与己无关的台词,目光却无法从对方那显得异常单薄和落寞的身影上移开。
“恭喜……”林砚清重复着这个词,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空洞和苍凉,充满了自嘲和一种溺水般的苦涩,“是啊,所有人都恭喜我……老师,爸妈,同学……可是小曦……”他猛地擡起头,醉意朦胧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程曦,那里面汹涌的丶几乎不加掩饰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站在岸边的程曦也一同卷入,“我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他的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哽咽,眼圈迅速泛红。
程曦的心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感瞬间冲上了鼻腔。
“没有你在……哪里都一样。”林砚清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因为醉意和坐得太久,腿脚发软,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徒劳地向前伸出手,手指在冰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抖,像个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丶急切想要抓住什麽的孩子,“我知道……我错了……我用最蠢的方式……伤害了你……我不求你原谅了……真的……我不敢求了……”
他的话语破碎,逻辑混乱,颠三倒四,却每一句都像沉重的雨点,精准地砸在程曦心上那片从未真正干涸的柔软土地上。
“我就想……就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你……”林砚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丶卑微的祈求,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划过他滚烫的脸颊,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就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月光静静地,温柔地笼罩着两个少年,将他们定格在这幅悲伤的画卷里。晚风吹动亭边枯萎的藤蔓,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是无奈的叹息。
程曦看着眼前这个彻底褪去了所有天才光环丶脆弱得不堪一击丶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迷路孩子的林砚清,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丶深可见骨的伤痛和眷恋,一直紧绷着丶用冷漠和疏离层层包裹丶坚硬了太久的心墙,在这一刻,被这滚烫的眼泪和脆弱,冲撞得轰然裂开,土崩瓦解。
他所有的怨恨丶委屈丶不甘,在面对这个人最真实丶最不加防备的脆弱时,仿佛都失去了重量,变得轻飘飘的,被夜风吹散。
他轻轻地丶几乎是叹息般地,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脚步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刚靠近,还没来得及说什麽,林砚清就仿佛用尽了最後一丝力气和勇气,猛地伸出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滚烫的丶带着泪痕的脸深深埋进了他微凉的外套里。
那拥抱的力道极大,勒得程曦肋骨生疼,几乎喘不过气,带着酒气的丶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滚烫的眼泪迅速濡湿了他胸前的衣料,而那具紧紧贴着他的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程曦整个人僵住了,擡起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丶清爽的皂角香混合着泪水咸涩的味道。
最终,在那令人心碎的颤抖和压抑的啜泣声中,他悬在半空的手,还是缓缓地丶迟疑地丶然後坚定地落下,轻轻地丶回抱住了这个颤抖的丶仿佛一碰即碎的肩膀。
这个拥抱,隔了太久的争吵丶伤害丶误解和漫长的冷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丶笨拙而汹涌的丶不知该如何安放的巨大情感。没有更多的话语,所有的抱歉丶不舍丶遗憾丶那些未曾说出口的丶复杂难言的情愫,以及所有无法挽回的时光,都融在了这个紧紧的丶带着泪水咸涩味道和诀别意味的拥抱里。月光是他们唯一的见证。
“以後……”程曦的声音有些哑,他听着林砚清在自己耳边压抑的丶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感觉自己的眼眶也不受控制地发热起来,他努力维持着声线的平稳,轻声说,“……到了那边,好好的。”
林砚清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丶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抱了他一下,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带走。然後,他慢慢地丶极其不舍地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紧紧攥住程曦外套的手。
他擡起头,泪眼模糊地深深看着程曦,仿佛要用尽最後的力气,将他的眉眼丶他此刻的神情,都刻进灵魂的最深处,带去那个没有他的远方。醉意似乎在这剧烈的情绪波动中散去了一些,眼神恢复了片刻的清明,那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丶几乎令人心碎的眷恋,和一种下定决心後丶带着痛楚的释然。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却清晰了许多,带着一种郑重的承诺意味。他擡手,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努力对程曦露出了一个极淡丶却无比真实丶带着水光的笑容,“你也是。”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牢牢锁在程曦脸上,很轻却很认真,像是一个郑重的约定,又像是一个渺茫的期盼:
“程曦,以後……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程曦看着他被泪水洗净後格外清亮的眼睛,看着那里面小心翼翼燃起的丶微弱的希望火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他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一团温热的棉花堵住,酸胀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神传递着同样的讯息。
林砚清像是看懂了他的回应,那个笑容加深了一些,虽然依旧带着悲伤的痕迹,却仿佛有了一点光。他最後深深地看了程曦一眼,仿佛要将这一眼烙印在生命里,然後转过身,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踉跄,却异常坚定地,一步步融入了沉沉的丶无边无际的夜色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程曦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夜风吹拂着他微烫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心中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一块,却又仿佛被刚才那个拥抱的馀温,和那句“以後再见”的约定,轻轻地丶填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丶带着苦涩的温暖与希望。
那晚的月光,那个带着酒气和泪水的拥抱,以及那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以後再见”,像一颗被悄悄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种子,在往後的漫长岁月里,于两人谁都不知道的丶各自颠沛流离的轨道上,沉默地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而青春里这场盛大而疼痛的决裂与别离,似乎也在这沉默的丶混合着泪水与温暖的拥抱中,暂时画上了一个带着泪痕的丶未完成的休止符。仿佛一首未完的乐章,等待着未来某个时刻,再次被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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