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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所讲的故事,与他们原先凭借种种线索得出的推论基本没什麽差别。那戏弄他的男人果真是常慈安,薛洋的小指,也果真是因此而断。
——他一字一句道:“然後,车轮就从这个孩子手上,一根一根碾了过去!”
——不管晓星尘看不看得见,薛洋对着他举起自己的左手:“七岁!一只左手手骨全碎,一根手指被当场碾成了一滩烂泥!这个男人,就是常萍的父亲。”
薛洋恨得理所当然,说得咬牙切齿,过去的痛苦和如今的愤懑,全都不是假的。
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难免对他少时的天降横祸心生触动。然而一旦想到他之後又采用了怎样血腥残忍的报复,这恻隐便必定在须臾间涓滴不遗。
前面金凌“啪”地一声拍在身侧,怒喝道:“他这是强词夺理!!”
——“晓星尘道长,你抓我上金麟台的时候,好义正辞严!谴责我为什麽因一点嫌隙就灭人满门。是不是手指不长在你们身上,你们就不知道痛!不知道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自己嘴里发出来是什麽样的!我为什麽要杀他全家?你为什麽不问问他,为什麽好端端地要来戏耍我消遣我?!今日的薛洋,就是拜昔日的常慈安所赐!栎阳常氏,不过自食其果!”
蓝忘机的眉眼染上一层淡淡的肃杀之气,沉声道:“强辩。”
魏无羡道:“乍一听确实有些道理。但,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恒杀之,可不等于,辱人者亦人恒杀之啊。常慈安人品低劣,对一个街头乞儿如此行径,虽然结果不过是失去一根小指,但以薛洋那时身份处境,此仇怨不亚于杀身害命,他就是把人活生生剐零碎了,那也是因果报偿,旁人干涉不得。可他既然杀了栎阳常氏那麽多人,用的还是这等残酷手段,又哪来的底气怨旁人没有袖手旁观?……嗐,会和他计较这个,就已经给他的歪理绕进去了。照他这麽说,命也是别人自己的,他的一根手指,又怎麽抵得上别人那麽多条人命?”
——薛洋竟然认真地想了想,仿佛觉得他的质问很奇怪,道:“当然。手指是自己的,命是别人的,杀多少条都抵不过。五十多个人而已,怎麽抵得上我一根手指?”
孟瑶道:“歪理?魏公子确实不该计较,对于薛洋这种人来说,‘自己’才是正理。你与他说旁人如何,是永远也说不通的。”
魏无羡道:“也是。”
晓星尘吃亏就吃亏在太君子,从来不会与人耍嘴皮子,哪怕明知道那就是一堆歪理邪说,也是没法和对方分辩个清楚明白的。
即便如此,他厌恶反感的态度也十分明确,这就彻底激怒了薛洋。
——他阴冷地笑了几声,道:“晓星尘,这就是我为什麽讨厌你。我最最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自诩正义之辈,自以为品性高洁之人,就是你这种总以为做点好事世界就变美好了的大傻瓜,白痴,天真,蠢货!你恶心我?很好,我会怕人恶心吗?不过,你有资格恶心我吗?”
孟瑶心道:他从前自然是不怕人恶心的,只怕还巴不得人家都恶心他还拿他没办法。但现在,要不是当真受不了晓星尘恶心他,又怎麽会这麽容易就被一句“恶心”给激怒?
顾及晓星尘的感受,也顾惜自己的羽毛,孟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只是暗自摇了摇头。
可惜,小流氓就是对一个人有了那麽一星半点儿的留念在意,也是从来不会当真顾念别人的想法的,他只会杀人诛心。
——薛洋道:“没什麽意思。就是很可惜你瞎了,两个眼珠子都被自己挖没了,看不到你杀的那些‘走尸’,他们被你一剑贯心的时候,多害怕多痛苦啊。还有跪下来流着眼泪给你磕头求你放过他们一家老小的,要不是舌头都被我割掉了,他们一定会放声大哭,喊‘道长饶命’的。”
这实在是太狠毒了。
本以为自己已经受足了打击,等闲不会动摇的晓星尘,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麽连杀死薛洋的力气都没有,而只能匆匆忙忙地弃世逃窜。
——薛洋捂住腹部,左手打了个响指,从容後退。而他脸上的表情已不像个人,两眼里竟然闪着绿光,他那对笑起来时会露出的小小虎牙,让他看起来活生生是一只恶鬼……剑风袭来,晓星尘下意识持霜华反手格挡。两剑一交,他就怔住了。
——不是怔住了,而是整个人瞬间化作了一尊神形枯槁的石像。
晓星尘也许也曾经暗暗地期盼过,有朝一日能够与挚友重逢。霜华拂雪齐出,同行世路,除魔奸邪。
可是在这种情形下,霜华再逢拂雪,意味着什麽?
宋岚默不作声地坐在原处,垂地的手慢慢地收紧,用力地抓着地面,一根一根,骨节泛白。
——他们二人以往一定常常切磋剑法,是以双剑相交,单凭劲力,已能判断对方身份。但晓星尘似乎不敢确定,缓缓地转身,哆哆嗦嗦地伸手,摸到了宋岚的剑的剑刃。
——宋岚没有动,他顺着剑刃往上摸,终于,一点一点描摹出了剑柄上刻着的“拂雪”二字。
太惨烈了。
晓星尘再也不可能举得起剑了。
哪怕只是坐在这里,都仿佛能听见他的灵魂一寸一寸裂开湮灭的声音。
——他六神无主地摸着拂雪的剑刃,连锋刃割破了掌心也不知道,整个人抖得连声音都几乎散了一地:“……子琛……宋道长……宋道长……是你吗……”
——他彻底崩溃了:“谁说句话?!”
——薛洋如他所愿,说话了:“需不需要我再告诉你,昨天你杀的那具走尸,是谁啊?”
宋岚抵地的手指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隐隐见赤的痕迹,声音低沉得有些可怕:“薛丶洋。”
白头如新,倾盖如故。虽只偶然初识,他已视晓星尘为挚交,後者亦然。
没有如“晓星尘”一般被摧折灵魂,此时此刻,充斥在宋岚心底的,满满的都是对挚友的痛惜,与对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的憎恨。
——晓星尘跪在木然站立的宋岚面前,抱着头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薛洋笑得眼里泛起了泪花,恶狠狠地道:“怎麽啦!两个好朋友见面,感动得都哭了!你们要不要抱在一起啊!”
——阿箐死死捂住嘴,不让呜呜呜的哭声泄露出一丝。义庄内,薛洋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用一种既狂怒丶又狂喜的恐怖语气破口大骂:“救世!真是笑死我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
——魏无羡的脑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这疼痛却不是从阿箐的魂魄那边传来的。
——晓星尘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伏在宋岚脚边。他缩得很小很小,仿佛变成了很虚弱的一团,恨不得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原本洁白无暇的道袍已沾满了鲜血和尘土。薛洋冲他喝道:“你一无事成,一败涂地,你咎由自取,你自找的!”
对这段内容反应激烈的不仅仅是宋岚。
蓝忘机的手慢慢地收紧,淡色的眸子里有血丝若隐若现。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有些可怕。
——这一刻,在晓星尘身上,魏无羡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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