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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遥知道,要出事了。
他回到屏幕前,弹幕还在滚动,很多网友才刚刚刷到他,在线人数一直上涨,临近午休时间了。
[咦,真是妖精的号?]
[人呢?]
[解封啦?幺妹人呢?]
[能不能坐下,想看看脸]
景遥的手掌覆在电脑顶端,直播室的灯光打在脸上,电脑的温度,桌面的整洁,椅子的柔软,全都刻在了脑海里,粉嫩又如何,适不适合他又如何,他马上……连这些也要失去了。
可爱的凯蒂猫键盘还没在他的手里多停留,他今天还没来得及播游戏呢,还没来得及感受这键盘和鼠标在游戏状态下的丝滑触感,他在星协的体验卡就面临结束了。
好快啊。
他们就反悔了。
持续滚动的弹幕在眼前闪过,景遥坐下来,露出一张笑脸,说道:“好了煞笔们,我要去吃饭了,先下了。”
他不再看向弹幕,退出账号,关闭电脑,整个流程迅速果决,主机停止运行,熄灭的屏幕倒映出苍白病态的脸。
景遥站起身,拿起桌子边带来的旧杯子,走向直播室的房门。
黄惕在外面等他。
在直播部门的走廊里。
男人的身影如此高大,西装革履的上等人,是景遥印象中最冷漠的一批,他始终没有弄明白黄惕为什麽帮他,现在,他不好奇了。
黄惕的脸上露出一种无奈,他看向景遥的目光是悲悯的,无力的,他没有选择直入主题,而是关怀地问了一句:“今天直播怎麽样?”
景遥也没把心中的猜测全部说出来,这些人说话很喜欢绕弯子,他没办法,他天生惧怕这些人,不敢像对待那些网友一样恣意,他畏畏缩缩的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声音低迷,有着本能的讨好:“挺好的,还蛮顺利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这半天挺顺利的,他今天还没播完,也播不完了。
黄惕两手插着口袋,目光温柔:“其实像星协这样的去处还有很多,能力强就不怕,已经解封了,对吧?”
景遥点头,他看到黄惕黑色的皮带,泛着冰冷的光。
黄惕盯着那张小脸,人年纪小,心里是明白事的,他再怎麽宽慰下去也改变不了事实了,他感到乏力。
黄惕问:“昨天徐总没为难你吧?”
景遥摇头,说:“没有。”
徐牧择不会为难一个小孩,黄惕甚至能够想象到徐牧择是如何的善解人意,体贴慈爱。他的竞争对手不是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在他们的面前,徐牧择是会扮演友善的,那是个从来不轻易动怒的男人,哪怕损伤了他的利益,也只会笑着把人收拾掉。
何况眼前这个不具备抗争能力的小孩?
人是他黄惕弄进来的,他应该自己收拾掉,黄惕不再委婉,切入主题:“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麽帮你,对吗?”
景遥擡头看向黄惕,黄惕眼底的悲凉之情更加浓郁,他昨天好奇,今天不了,因为他要滚蛋了。
“因为我愧疚,”黄惕却突然给了他解释,“我有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儿子,现在该读大学才对,死了。我很少陪他,从我跟他妈妈结婚到他长大,他的一切事宜都是他妈妈在管,我一直忙事业,只想往上爬,心思根本不在家庭上,我觉得给了他们物质保障就够了,所以他生病我也没太放在心上,我给他请最好的医生,有他妈陪着,我不在也没关系,他的病情不断恶化,等我有时间去陪他的时候,医生说,已经没救了。”
因为和这小孩的缘分尽了,黄惕愿意让他明白,不带有疑问地离开这里,于是把自己心里不愿意拿出来说的事,也都被怜悯引导着,告知于这个陌生的男孩了。
景遥认真听着。
黄惕苦笑一声:“他说我不是他的爸爸,他没有爸爸,也不需要爸爸,他最後那段日子人瘦的不成样子了,看到我来就恼,我知道他不是恨我没陪他,而是恨我没陪妈妈,他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我愧对他,我老婆跟着我受了很多的苦,我的孩子也是,除了物质上的满足,我没有分给他们任何应得的关爱。”
病逝的孩子苍白的脸,仍在黄惕的脑海里留存,十几岁的小男生几乎长着同一张脸,黄惕从来记不住那些年轻的脸,因他懒得把目光分给那些无法给他带来价值的脸上,他此时有多父爱泛滥,从前就有多麽无情冷淡,他年轻那会,可是跟徐牧择一个路数的,被诟病六亲不认的狠心的混蛋。
为什麽变成今天这样,是一个孩子用命扭转过来的,是他的妻子无数的控诉和眼泪扭转过来的,他很疼爱自己的孩子吗?并不,可他从丧子开始,就爆发出了对孩子这个群体无限的怜悯心,他不明白为什麽,他怀疑过,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
景遥的脸色是平静的,没错,平静,毫无波澜,连假装同情都做不到,他的眼底一片冷色,像是没有任何共情的能力。
那平静地让黄惕更加怀疑自己的残忍。
“你很难相信?”
“没有,”景遥低头,不再看他,“是个很悲情的故事。”
“故事?”黄惕笑了声,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小孩卖弄这些,“对,过去的故事了,没必要多提。”
景遥不发一言。
黄惕说:“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知道,我没有什麽坏心眼,就是想到自己的孩子而已,你听完我这个故事会觉得我虚僞吗?这麽冷漠的父亲怎麽可能会因为陌生人可怜而给他机会?”
景遥死板地澄清:“我没有这麽觉得。”
黄惕无所畏他的真假,单手插着口袋,目光柔和地望着他:“你很像我儿子,不是长相,是这种病恹恹的状态,营养不良的样子,像我儿子病情恶化的模样,你特别危险,知道吗?”
景遥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瘦的胳膊和腰肢,苍白的肌肤毫无血色,肥大的衣衫掩饰不了,他用那说服力微乎其微的唇色解释:“……我没有营养不良。”
黄惕碰了碰他的肩膀:“没有吗?你不贫血吗?”
景遥惊诧地看过去。
黄惕担忧地说:“我儿子生前没病没灾的时候可比你胖多了,医生检查的时候还有点贫血呢,你这个身高体重最低也得一百二十斤才勉强能定义为健康,你有一百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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