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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梓带着护士离开,把护士送回医院,王敬梓道,“我就不上去了,等梁奶奶走了,你把这事儿告诉喜奶奶,就说我们去家里的时候遇见了夏明州,看喜奶奶要怎麽安排。”
护士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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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夏明州回到家,见夏长平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
夏明州给他盖了条毯子,又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正要回自己房间,这时候夏长平却慢慢地翻身坐起来了。
肘撑着膝盖,探手拿过茶几上的烟,抖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
夏明州道,“……您没喝多啊?”
夏长平不理会,闲闲地往後一靠,“有人跟我说,你今天下午翘班了?”
夏明州一顿,“……出去谈事情。”
夏长平盯了他几秒,突然暴怒而起,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掼,指着他骂了句脏话。
“……撒谎?不老实说,还等着我去查?”
骂了一长串,又坐回沙发上,重新点了根儿烟,夏明州已经习惯了他这无常的脾气,俯身捡起他扔掉的烟。
烟头已经把地毯燎了一个疤,弯弯一个褐色的牙。
夏明州叹口气,如实说道,“我今天下午回了趟老宅,之前清晚嘱咐我有空回去看看,老太太不在家,她也不在家,她不放心喜奶奶一个人住。”
夏长平冷哼,“我的话一个字儿不听,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倒是亦步亦趋照做。”
夏明州没接话,“您早点休息吧。”
“站住。”
夏长平道,“回去跟陈阿喜聊什麽了?”
陈阿喜是喜奶奶的本名,对家里两个老人,夏长平一直是直呼其名。
夏明州擡头看了自己的爸一眼。
说真的,他不知道夏长平在打什麽主意,前阵子让他去老宅向夏清晚打听她的交友情况,他就觉得疑惑。
“……没什麽,她老人家在家闲着没事,喝喝茶看看书。”
夏长平哦了声,思索片刻,又问,“这阵子有没有跟那个小丫头片子联系?”
“没有,她忙呢。”
夏长平擡擡手,“行了,你去睡觉吧。”
夏明州应了声,眼珠子转了转,稍一顿,索性一屁股在地毯上坐下来,探臂抓过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儿,抽了一口才闲闲笑说,“爸,清晚到底认识了什麽样的男人?”
“……”
夏长平看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麽?”
“上次清晚说没这回事,我就想,是不是您看错了。”
“不可能。”
这话斩钉截铁且突兀。话音落下时,留下一片被激荡起的尘埃。
夏明州静等了几秒钟,夏长平没有再开口,反而陷入某种沉思,似是不会再多说了。
夏明州准备起身,这时候夏长平又突然开了口,“既然你有兴趣,不如你去查一查。”
“查什麽?”
夏长平往後一靠,面带笑意说,“你这个妹妹了不得,”略顿了一下,眯起狭长的眼,“正跟叶先生打得火热呢。”
夏明州灭烟的手一顿,“怎麽可能。”
“胡同里那家馆子,这麽多年,叶裴修都是一个人去吃饭,前几个月,带了个女大学生去。两个人说说笑笑,那个学生还穿了叶裴修的衣服。”
夏明州反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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