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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在这说话的时候,壁炉前三位老人家,个个心照不宣地屏息凝神,不说话不动作,权当自己不存在。
一种讳莫如深的暗涌。
“不错,衬你。”
他说。
“谢谢。”
她收回手,这才察觉自己为了配合他,消弭高度差,已经不知不觉从沙发垫上欠起身子来。
此刻身体落回沙发垫上,往後倚进靠背,一颗心却悬起来,扑通扑通个不停。
叶裴修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喝茶看书。
过片刻,才终于有人出声。
是梁奶奶,笑着道,“裴修很懂得送礼物呐,年轻女孩送香水,老人家的礼物也投其所好。”
这样的话语,把夏清晚从前女友的身份拉回了相识的普通年轻女孩,于无形中松快了气氛。
夏清晚自在了些,擡头冲梁奶奶笑一笑。
叶裴修笑笑地,没有搭话。
拆完礼物,梁奶奶把壁炉前打扫了一番,提议道,“咱们打牌吧?”
夏惠卿不会玩也不喜欢玩,梁奶奶就道,“你帮我看牌好了,剩下正好四个人。”
壁炉前铺着厚厚的地毯和软垫,大家围坐在一起。
夏清晚是个新手。
先要学抓牌,一把牌握在手里,颤颤悠悠的,整理妥当。
出牌时候,偶有犹豫。
看看手里的,又看看地毯上已经出来的,脑海里飞速计算。
喜奶奶笑她,“志向还不小,新手还要学算牌呀?”
叶裴修提议,“我帮你看看。”
“不。”
夏清晚把牌朝自己偏了偏,“你把我牌看光了,我怎麽办。”
叶裴修笑起来。
这一把,夏清晚毫不意外地输了。
脸颊上被贴了个条,低头洗牌的时候念叨,“不是有新手运气吗?我的新手运呢。”
梁心吾旁观着,看看她,又看看叶裴修,总觉得,但凡碰到一起,这俩人都要比日常时候更鲜活生动些。
几局下来,夏清晚喜奶奶和梁奶奶脸上都不同程度“挂了彩”,只有叶裴修脸上还干干净净。
梁心吾不干了,赶他下牌桌。
看了几局的夏惠卿加入进来。
叶裴修在夏清晚斜後侧的沙发上坐着,作壁上观。
默默观战了几局,在夏清晚又一次举棋不定时,叶裴修出声提醒,“就左边那一对,没错,出吧。”
夏清晚回头看他一眼。
他笑,“不信我?”
气氛和乐融融,他如此温和沉稳有分寸,像极了寻常普通的家族朋友家的哥哥,夏清晚也不由放宽了心,轻松道,“……信你一回,输了就怪你。”
“信我,出吧。”
他说。
这一局于惊险万分中赢了。
梁心吾扒拉开凌乱的牌,从中捡出夏清晚出过的,道,“你这一局牌运差,到手的都是烂牌,能赢真是不容易。”
玩了一个多小时,天色愈来愈晚,管家过来招呼说要开饭了,叶裴修擡腕看表,道,“我有饭局,要出去一趟。”
“去吧,少喝点酒。”
梁奶奶道。
他走了之後,气氛更加松快些。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吃吃喝喝聊聊天,欢快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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