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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没有给出答复。
但他清楚,每个选择背后,都蕴藏着不同的道路与代价。
而其他三位则并未有什么犹豫
雷克斯选择布雷德的风雷导师团,泰恩选择了加利的光水导师团,洛丝则选择了心灵元素导师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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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斯特瓦笑着看着迟迟未做出决定的曲焕,说到:“选择与不选的自由权,都在你的身上,这不急。两天之后,再来告诉我们结果,好吗?”
校长的话轻柔而权威,曲焕这回则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谢谢校长。”
阿尔斯特瓦也回应了一个笑,但眼神后却掩藏着对他难以掩盖的担忧
离开议会厅之后,傍晚的微风卷起学园大道两侧的槐叶,一如曲焕此刻有些微乱的思绪。
回到宿舍后,艾德和诺兰两人立刻围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导师团的人是不是都抢着要你?你选谁了?”
曲焕放下外袍,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回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淡金色的晚霞沉思。
他想起了心灵元素的侵蚀,想起了雷与火的绽放,想起了光芒的耀眼,也想起了那片交汇着无数魔法力量的战斗场。每一位导师都像是一种未来的可能,但没有一条路是绝对正确。
而就在曲焕陷入深思的次日,他收到了莉塔的邀请。
“曲焕,现在,来学院的后山脚下,我等你”。
曲焕知道莉塔这封信的目的,但还是听从了她。
秋意正浓,曲焕站在秋风之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莉塔慢慢走到曲焕面前,目光在他身上微微停留了片刻。
“你知道我找你出于什么意思。那我直接切入正题了。“
沉默
她忽然轻声说,“你知道么,暗元素其实是一种包容的力量。它不像光那样要你灼烧,不像火那样要你燃尽,它只是沉默地待在你身边,在你愿意伸手时,接住你。”
曲焕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
莉塔嘴角浮现出一点像是嘲讽却又意味复杂的笑意:“你以为没人现你身上的……死灵气息?”
曲焕瞳孔一缩,手指微微握紧。
莉塔轻声道:
“之前在病房我没有说的那么直白,现在你听懂了吧?”
她顿了顿,又轻声说道:
“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是一个容器,一个兼容暗的,适应死灵的,注定要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
“你害怕你会变坏。但我可以告诉你——掌握黑暗不等于沉沦其中,利用黑暗也不等于纵容堕落。”
“你们元素通识课的伊瑞丝老师,在开学初就应该跟你们说过,光≠正义,暗≠邪恶,你一直不肯接受他的馈赠,是因为你潜在地把黑暗当成了是罪恶的东西吧?”
曲焕不语,但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阵阵的松动。
“你学过素描吗?有听说他们的亮灰暗的渐变关系吗?”
曲焕虽没学过素描,但母亲作为秦东赫赫有名的艺术家,他曾在她的书房看到过那种被她称之为“素描练习”的东西。
“一幅完美的素描,从来不是亮部一个人的独奏,而是亮与暗的合声与共鸣。没有了暗,亮便失去了层次,没有了亮,暗则言之无物”
这是伊瑞丝最爱讲的光暗辩证的道理
“所以,你无需惧怕它。而且,我从最深的黑暗那里回来过,我比你更加清楚如何去遏制它。”
那一刻,曲焕眼中露出一股疑惑的神色。
“嗯哼?我就知道你会露出这种不解的表情。你或许在那次我给你注入暗力量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你体内的那个小家伙是不是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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