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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惩罚后续（第2页）

去食堂吃饭，他会刻意绕远路避开可能生冲突的区域。看到加利导师远远走来，他会立刻站得笔直，大声问好，声音洪亮得能吓飞树上的鸟。加利导师每次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终于有一天，曲焕和泰恩一起先将检讨书递到了班主任梅塞娅的手中

两天后，莉塔和加利如约来到了梅赛娅的办公室。

“莉塔，加利。”梅塞娅坐在办公桌后，指尖敲击着桌面，出规律的轻响，“曲焕和泰恩的检讨初稿，我都看过了。”她拿起两份风格迥异的羊皮卷——一份厚实工整，一份薄而潦草但空白处贴满了补充的纸条。

“曲焕的，深刻而又严苛地剖析了自己。泰恩的……”梅塞娅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充满了战士式的直白懊悔和‘下次一定先喊人’的决心，虽然文采欠奉，但态度还算诚恳。”

她放下卷宗，目光扫过两位导师：“我觉得我得为他们俩说句话。他们犯的错，险些丢了性命，确实该罚。禁足、停权、伦理课，这些都是必要的教训。但是，惩罚的目的在于让他们铭记教训，而非彻底禁锢他们的成长。”

莉塔抱着手臂，眼眸深处依旧残留着后怕的余烬，但梅塞娅的话让她微微蹙眉。

梅塞娅继续道：“嗯我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尝到了苦果，也在尽力弥补。尤其是曲焕，作为他的班主任，我清楚他是一个懂得反省的孩子。”

“他那份检讨的重量，不亚于再经历一次战斗。泰恩那小子，虽然写检讨像上刑，但他这段时间在训练场角落‘绣花’的样子，连低年级学生都跑来跟我报告了。”她嘴角难得地牵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莉塔，”梅塞娅看向自己的同事，语气缓和但坚定，“过犹不及。无限期的停权和高阶禁制，对曲焕这样天赋卓绝又处于力量探索关键期的学生来说，可能是另一种伤害。他已经深刻认识到暗元素的危险性和鲁莽的代价，我相信你的教导会让他更谨慎。不如……将那些限制，改为有条件、分阶段恢复？至于禁足，我看再一周半的时间，倒也足够让他‘面壁思过’了。”

莉塔沉默了片刻。曲焕在图书馆查阅空间魔法时那专注而克制的侧影在她脑海中闪过，她不得不承认，梅塞娅说得有道理。过度的压抑，或许会将那孩子推向另一个极端。

“……我明白了，梅塞娅女士。”莉塔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妥协，“我会重新评估对曲焕的处罚措施。”

“加利先生，你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泰恩那孩子也乖，只是有些太冲动了，或许您也可以再斟酌斟酌。”

“嗯”

一周半后的某天早晨。

曲焕正在图书馆临窗的位置，对着摊开的《空间褶皱基础理论》蹙眉沉思。一张盖着莉塔私人魔法印章的浅紫色符文纸片，如同有生命的蝴蝶般轻轻飘落在他面前的书页上。

纸片上只有简洁的一行字：

“课外高阶实践权限恢复o，典籍借阅权有条件恢复，必须有我的签字批准，独立研究项目解禁，禁足令解除。莉塔。”

没有多余的言语，但曲焕能感受到字里行间那份松动和期望。

与此同时，在低年级训练场的角落。

泰恩正满头大汗地操控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试图让它沿着一个复杂的“”字形轨迹匀飞行，光球却像个醉汉般东倒西歪。加利导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

“泰恩。”

泰恩吓了一跳，光球“噗”地一声炸成光点。“加…加利导师！”

加利看着这个满脸汗水、眼神带着点紧张和期待的学生，严肃的脸上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丝。“你的义工工作，低年级防护结界的维护记录，我看过了。做得…还算认真。”他顿了顿，“梅塞娅也和我谈过了，她很欣赏你的态度。”

“所以我来是特地告诉你，高阶光系实践权限恢复基础应用部分，大型破坏性法术还是需要向我申请，伦理课需坚持到结业并通过考核，但只用及格就行了。禁足令继续，直到你通过伦理课为止。义工服务继续。”

“yes！”泰恩差点跳起来，但看到加利瞬间板起的脸，又赶紧立正站好，大声道：“是！导师！我一定记住！绝不再当莽夫了！”

虽然禁足还得先通过考试，但能恢复部分训练权限，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加利看着泰恩眼中重新燃起的、如同阳光般纯粹的热情，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又强调了一遍：“泰恩，力量越大，责任越大。然而，莽撞的热血，只会灼伤你自己和你想要保护的人。”

“我记住了！”泰恩用力点头，笑容灿烂，仿佛连训练场的阳光都更明亮了几分。

午饭时间，阳光透过奇兰学院巨大拱形食堂的彩色琉璃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年轻魔法师们喧闹交谈的混合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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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焕跟随着打饭队伍的洪流前进，拿着一本《暗影进阶控制技巧》，正饶有趣味地看着。

“嘿，曲焕！这条队伍没什么人！”

一个清脆的声音穿透了嘈杂。曲焕循声望去，那个声音，是洛丝!她站在离他不远的靠窗的第三条队伍，朝他挥手，脸上带着熟悉的、温暖的笑容。

曲焕心中一暖，走了过去，在她身后站定。

“洛丝，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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