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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东的冬天,寒意刺骨,曲府这座传承悠久的魔法世家宅邸也笼罩在一片压抑的肃杀之中。
年的气息因为“曲远山”的“光临”骤然消散,曲焕躺在自己熟悉的床榻上,身体深处不断传来阵阵隐痛,时刻提醒着他一周前那场生在母亲房门外、几乎致命的遭遇。
过度压榨力量引的经脉破损,如同干涸河床上龟裂的纹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细微的魔力乱流,带来针扎般的刺痛。而那道直击灵魂的心灵冲击,虽然被洛丝所赠的小猫护符挡下了最致命的部分,但余波依旧重创了他的精神海,让他的感知至今带着一层模糊的钝感,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整整一周,他才勉强从重伤昏迷中挣扎出来,捡回一条命。
在他苏醒后,父亲第一时间屏退左右,亲自询问了那晚的详情。曲焕强忍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不适,将那个自称“曲远山”的宾客如何潜入、如何预判他的行动、如何动袭击,以及最后那句充满刻骨恨意的“血债血偿”,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曲怀真的心上。
曲府上下,因这惊变瞬间绷紧了神经。
府邸内外,明哨暗哨增加了一倍不止,所有出入口的盘查变得前所未有的严格。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重,每一个仆役行走都放轻了脚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然而,真正的风暴并非仅仅来自府邸内部。
就在曲焕挣扎着恢复的期间,一道来自皇宫、盖着承安皇帝玉玺的诏书,如同爆裂的雷霆,刺破了曲府最后一丝侥幸的安宁。
“朕绍膺天命,统御万方,夙夜忧勤,唯以社稷安定、兆民绥和为念。今察护国柱石、靖西侯曲怀真之邸,身膺国恩,位列重臣,更宜为天下臣工表率。然近来风闻所至,颇多不堪。其府邸守备松弛,竟使宵小辈潜踪匿影,擅入内闱,几生祸端!值此多事之秋,不思宵旰惕厉,整肃门庭,反纵情酬酢,耽于宴乐,治家尚疏如此,安能以‘重臣’自持?
古有云“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昔训煌煌,今尔府中所行,上玷天恩,下伤众望,实负朕倚重之心!着靖西侯曲怀真深省己过,闭门思愆,立行整改。自即日起,削去尔今年春、夏两季丹符供奉之半,并罚俸三月,以儆效尤!若再不知警醒,玩忽失职,国法昭昭,绝不姑息!
望尔以此为戒,恪尽职守,毋使朕再闻此等失仪之事!钦此。
承安八年元月十六日”
下面加盖了承安皇帝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全文尽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承安帝对曲家日益加深的不信任与明显的不满。
书房内,曲怀真握着那份明黄色的诏书,指节捏得白。他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如同实质般压弯了他的脊背。这份不满,并非一日之寒。
他非常清楚,自从“镇神护符”的配送频率越来越低,间隔越来越长,甚至效用也越来越弱,他就已经嗅到了风暴的气息。皇帝对曲家的猜忌,如同不断蔓延的阴影,早已悄然笼罩了整个家族。
他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气息虚弱的儿子。曲焕,这年仅岁的天才,如今却成了曲家最大的“变数”,是福亦是祸。
在承安帝猜忌日深、死灵势力隐现朝堂的当下,曲焕的存在,尤其是他重伤在府的消息,无疑是风暴中心最危险的靶子。继续留他在秦东,留在曲府,只会将整个家族拖入更深的漩涡,甚至可能引来皇帝借题挥的雷霆之怒。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曲远山”,已经对他,对曲府动了杀心,何时卷土重来尚未可知。
然而曲怀真清楚的知道,曲焕,他的亲儿子,曲府唯一的血脉,哪怕让他多留在曲府一刻,他的危险,曲府的危险就多一分。
无论如何,哪怕曲府被搅个天翻地覆,家破人亡,也要把曲焕这唯一的火种给保留下去!
他绝不允许骄傲的曲家血脉断送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艰难的决定在曲怀真心中成型,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夜色如墨,深沉得化不开。曲府最隐秘的侧门外,一辆没有任何家族标识、样式普通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寒风卷起地上的残雪,打着旋儿,出呜咽般的声响。
曲焕裹着厚厚的裘皮斗篷,由父亲亲自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马车。他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经脉的破损让每一次魔力流转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后脑勺残留的钝痛更是让他精神难以集中。斗篷的兜帽拉得很低,遮住了他苍白的面容和眼底的复杂。
“焕儿,”曲怀真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呼啸的寒风中几乎难以听清,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听着,车会送你到城外的指定地点,那儿有家族安排的可靠人手,会通过秘密渠道护送你返回奇兰学院。”
曲焕微微抬起头,看向父亲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冷硬的下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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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曲怀真直视着儿子的眼睛,目光锐利如刀,“今日起,没有我和你母亲亲笔书写的、带有特定家族秘印的指令,你绝对、绝对不可再贸然踏足秦东!一步也不行!”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
这意味着什么,父子二人都心知肚明。这几乎是剥夺了曲焕返回故乡的资格。家,在可预见的未来,将成为一个遥远而禁忌的名词。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喉头,但曲焕只是抿紧了苍白的嘴唇,沉默地点了点头。他没有问为什么,府邸的森严守卫、皇帝的诏书、以及父亲眉宇间从未有过的沉重忧虑,都无声地昭示着答案。
“秦东……已非乐土。”曲怀真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隐秘,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浓重的黑暗,“朝廷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有些‘东西’……已经混了进来。”
他没有明说,但父子间早有默契,曲焕瞬间明白父亲指的是什么——死灵!那些在索洛托学院也频频现身的死灵势力,竟已不知不觉渗透到了秦东帝国的权力中心!
“陛下他……”曲怀真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深居宫闱,耳目或许已被蒙蔽。为父……不敢上书,也不能上书。”他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力与决绝,“此举,无异于引火烧身,自取灭亡。曲家,必须活下去,你也必须活下去。就算最坏的情况,哪怕我们死了,你也一定要活下去。”
“保护好自己,焕儿。在奇兰……变强!只有你足够强大,曲家才有未来,秦东……或许也才有一线生机。”这是托付,也是沉重的期望。
寒风卷过,吹得曲焕斗篷猎猎作响。他最后看了一眼夜色中父亲模糊而坚毅的轮廓,以及那座在黑暗中如同沉默巨兽般的曲府,然后,在仆人的搀扶下,毅然决然地钻进了冰冷的马车车厢。
车轮碾过冻土,出沉闷的声响,很快便消失在浓重的夜幕与风雪之中。
曲怀真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任由风雪扑打在他身上,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直到再也听不见一丝车辙声,他才缓缓转身,踏入那扇即将关闭的沉重侧门。门轴合拢的声响,沉重得如同敲响了命运的丧钟。
夜,更深了。
曲府安排的马车在泼墨般的夜色中疾驰,却并非驶向秦东繁华的港口,而是朝着远离海岸线的内陆荒野奔去。车厢内,曲焕裹紧斗篷,感受着每一次颠簸都牵动经脉传来的剧痛,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愈苍白。
负责护送的家族心腹,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护卫低声解释:“曲少爷,海路……走不通了。承安帝陛下上个月以‘稳定海疆、严防死灵渗透’为由,下令封锁了所有出海港口,盘查极严,连近海渔船都不得擅动。我们……只能冒险走陆路。”
陆路意味着更长的行程,更恶劣的环境,以及无处不在的风险——不仅要避开官道上层层设卡的军队,更要穿越秦东魔法区与平民区之间那道无形的、却充满敌意与猜忌的边界线。
马车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驶离了秦东的核心区域,钻入了一片广袤而荒凉的原野。道路很快消失,只剩下被商队或牧人踏出的、若隐若现的羊肠小径。车轮碾压着枯黄的荒草和裸露的砂石,车身剧烈地摇晃着。两旁是连绵的丘陵和稀疏的树林,视野开阔却也意味着无处藏身。
曲焕闭目调息,努力压制着体内的痛楚和魔力乱流,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刻画着这条陌生的逃亡之路。故乡,正以一种被放逐的姿态,在他身后急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在一片相对避风的低洼处短暂休整时,衣袍内却传出了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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