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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给你当皇後好不好(第1页)

第3章第三章给你当皇後,好不好?

林鸢跳下车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雪人。

连日风雪交加,双辕辎车三五次陷在了雪地里,好几回下车推着车走,连眼睫都沾满了细碎的雪花。

推开家门,迎上了柴火的热气,雪化了不少,一张脸上都是湿淋淋的,像划过泪痕。

秦氏听见庖厨门“咯吱”一声,一转身,手里一摞刚出炉的胡饼跌在了地上。

林武举着一杯椒酒,正等着与胡饼一道落胃,见状,骂骂咧咧:“哎哎,败家……”在林鸢哽咽着,唤出了“阿父,阿母”之後,他手上的陶耳杯也咕噜咕噜从食案上滚落了下去。

他们的脸也湿淋淋的了。

胡饼沾了些泥灰和草屑,林鸢随意一掸,就往嘴里塞。

无论如何,比风雪中冻硬了的饼子要美味得多。

秦氏是很高兴的。

久别重逢的泪,早就被竈膛里的火烘干了。

她正在重新擀面,烧水,要为将近五年未见的女儿做一碗汤饼,本要留着元日吃的肉脯也拿出来了,还有一罐子厚厚的蜂蜜,她还要做一盘子蜜饵和粔籹。

林武喝了不少酒,说话声也大了一些,他对新妇喊:“别瞎忙活了!女儿好容易回来了,还不快过来陪着?”

秦氏不听:“阿鸢惦记着这一口呢!”

林武笑得庖厨间的茅顶都震了震:“你忘了阿鸢是宫里出来的吗?什麽没吃过?还惦记着你那口吃食?”

秦氏却笑着嗔怪:汤汤水水喝下去,才能驱了这大风大雪的寒气啊。快到元日了,女儿归家了,可不就吃得甜甜蜜蜜的吗?

还有一句:宫里头的吃食再好,哪有阿母的滋味啊?

林武也乐了:“你阿母的手艺,只怕丝毫不比那宫里头差啊。”

他开始乐陶陶地同阿鸢回忆,秦氏年轻时,在大户人家的庖厨做事的那段峥嵘岁月。

秦氏的脸映在煌煌的火膛里:“别提了,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说着,话音一转,“以前做的那都是豚肉啊,鹿肉啊,还有熊掌哩……”

林鸢重重地应过一声,啃着胡饼,鼻子有些酸楚。

秦氏在大户人家中做过帮厨,胡饼与汤饼俨然不能说明其所长,她的身量倒是足以彰显这一点。

林鸢的记忆里,阿母就是胖胖的,脸色红亮,腰间坠着一圈肉,像是系满了一圈荷包。

她的阿父林武当过铁匠,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段时日,成日对着通红的炉火,脸色也成了永远的赤红。

而他的身材嘛,被年岁,还有阿母做的吃食,吹得鼓起来了。

二人胖胖的身形落在林鸢的眸中,拉得长了,瘦了,两鬓也白了。

她一口胡饼,一口面汤,一口蜜饵,肚子仿佛填不满似的。

“听说皇後被废了呀,你阿父和我啊,担心得成宿成宿睡不着觉。哎,眼瞅着你再熬上个四五年就能出宫了,若是折在废後的事上了,那可,那可如何是好啊?”

秦氏搓着沾满了麦粉与秫米粉的双手,说到这里又不禁哽咽。

她别过头抹了一把,鬓上又添了一点白。

林武接过了话头:“你兄长也在淮阳找人打听,说这陛下还算是个通情理的,说是没有殃及伺候的宫人,如今还,”他打了个酒嗝,“还放归家里来了。这是,因祸得福了呀。”说到这里,又乐呵呵地举起陶耳杯,灌下了一口酒,“算命的半仙都说了,咱们阿鸢啊,一直都是个有运道的!”

他眯起了发红的眼睛,望了望庖厨四围的墙,穿过墙垣望出去,风刮得顺意了,雪也是瑞雪啊。

秦氏则拍着阿鸢的背:“慢些吃,慢些吃,跟吃了这顿没下顿了似的。”

她的眼睛却笑成了两条缝,眼里的话是“多吃点,多吃点,都瘦了,瘦了那麽多啊”。

在阿母这儿,一个孩子,无论变成了什麽样,瘦总是最瞩目的。

林鸢是瘦的。

以至于阿父阿母带着她,刚搬到长安西郊东平乡的永和里的时候,那些乡邻都啧啧:林家夫妇,怎的就生出了这般样貌的女郎?

她瘦得水灵。

只八岁就是个美人胚子了。

哪怕一手捧着干牛粪,一手拎着泔水桶,乡邻也驻足长叹:“这模样,长大了,就是进宫,也使得的呀。”

多年之後,林鸢在未央宫的甬道上,一手捧着要浣洗的下人衣裳,一手拎着恭桶,也会想起乡邻的话。

当这些乡邻见到林鸢时年十岁的兄长林榆时,啧啧的声音更大了:“这般模样,若是穿上了龙纹蟒纹的丝绸衣裳,恐怕被认作了王侯丶皇帝,都使得的呀!”

阿父阿母付之一笑,把林榆赶进屋里读书,脸更红亮了。

林鸢把这话听到了心里。

她来到了林榆的屋里,踱着步,转啊转啊。

一会儿问:“阿兄,你说,宫里都有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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