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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谳心一横,索性张开双臂,想要连人带书一起困住。沈歌却像一尾滑不留手的鱼,身子一矮,竟从他臂弯下灵巧地钻了出去,顺势将那书册藏到了身後,背着手,笑靥如花地望着他。
裴谳紧皱眉头,叫他从一个将军手中抢东西,还真是,难于登天!
“快给我。”裴谳气息微喘,却不敢放弃,再次逼近,伸手绕到她背後去夺。
沈歌岂能让他得逞?他越是急切地想要抓住那书,沈歌便越是闪转腾挪,那本羞人的册子在她手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裴谳屡屡扑空,额角都沁出了细汗。
沈歌却反借势箍住了裴谳的腰,让他连动都动不了了。
“将军!饭好了。”直至移山将饭菜端上来,沈歌这才松了手,将那册子拿到了身前,裴谳则趁机一把抢过。
沈歌偷笑,她佯装对那书不知情,也没再提,可这晚饭吃的却气氛不同以往了些。
裴谳在其对面屡屡低头,不敢看她。
“殿下,多吃点这个,我叫队里厨子用长白山山参炖的老母鸡汤!”沈歌给裴谳盛了一大碗,“于殿下身子有益。”
“多谢将军。”裴谳面皮薄,这就红了脸。
“殿下,来,你我喝了这杯酒,”沈歌继续调戏着此人,“这酒中掺了几滴今日买的鹿血酒,你我能一起补补!”
“还有这个……”
“好!”裴谳急急打断沈歌要说什麽,“我自己来就好。”
乃至于吃完了饭,裴谳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也不知是大补之物补的,还是羞的。
饭桌撤了下去,烛火下面,二人相对无言,裴谳转身,就往屏风後面走。
“殿下要去做什麽?”沈歌微笑问道。
“去换身衣服,再洗个澡。”
沈歌听闻上前一步,她柔声说道,“那不如待会儿再洗,你我聊聊。”
见裴谳不言,她擡手,手上用力一把勾住此人衣带,“殿下,或许,你我也无需等到大胜归来。”
酒上了脑袋,看着裴谳那泛着红的雪白耳根,她继续说道:“今日,你我便做真正的夫妻可好?”
她心悦此人,此人亦心悦于她,今日她们二人亦心意相通,一个看书,一个喂药……
裴谳心跳如鼓,若不是他今日被人抓包,他此刻定然欢喜的紧,可此时却,有些别扭。
沈歌不管那些,她手上用力,猛得一拉,裴谳就後退了一步,离她更近,她又不知羞耻地凑近问了一句:“可好?”
裴谳回身,低头,看着那张明艳的脸,鬼使神差地答道:“好。”
她比裴谳更急不可耐,几盏灯顷刻间被沈歌一一用掌风扇灭,只留一盏。
昏暗灯光下,沈歌一把解开了裴谳衣带,顺势一推,裴谳轻皱眉头,扶住沈歌的头向下一压,俩人跌落床上,能听得见彼此呼吸交错。
“夫人,我们今日……”裴谳脸上已经一片红晕,冰凉手指轻轻抚上沈歌温热的颊侧,圆房二字在唇齿间辗转,终究羞于出口,只能隐晦问道:“我想听你唤我一声夫君。”
“好啊。”沈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话音未落,她一把扣住裴谳那只纤细的手腕,力道精准地反手一拧,借力翻身,轻易便将身下之人牢牢压制。
未等裴谳回神,她随手从围帐上扯下一条布带,绕着裴谳的那双含情眼,缠到脑後,系紧了。
她故意俯低身子,揪着他的前襟迫使他更贴近自己,温热的唇几近贴上他的耳廓,她故意逗他,轻唤了一声,“夫君。”
“并非我不愿,只是大敌当前,国难在头,父仇未报,我亦壮志未酬,尚不能被十月怀胎误事。”
沈歌轻抚裴谳侧脸,缓缓向下,她吻住他的薄唇,而後起身,在那红的滴血的耳朵旁边说道,“夫君可知,圆房之礼,除了书上那些,还另有种法子。”
“嗯?”裴谳忽得被抚得浑身一颤,双目看不见,更觉得身上各处触感都格外敏锐。“什麽法子?”
“要你舒服的法子……”沈歌解开那人衣衫来,一只手上力道未减,另一只手却已悄然游移,指尖轻轻拈弄着他那红得滴血的耳垂,“疼了就说……”
“嘶……”
不过多时,她就感受到那人浑身紧绷,难以抑制的轻颤。
沈歌俯身下去,她亦满身薄汗,手指因为过度兴奋而发麻,猛得掀开了裴谳覆在眼睛上的布条来,看着眼前之人动了情,她颤抖着俯身吻去那人薄红眼尾上滴下的一滴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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