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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裴长公主朕,定当不负皇姑母援兵之恩……
这是沈歌第一次见到长公主。
她高坐于马背之上,一身绛红色匈奴骑装,皮革紧束,眼见身形历经风沙却仍旧挺拔。
九年漠北的风与沙,竟未磨去她一身贵气,那一双眼眸更是特别,只有见过最辽阔的草原丶最残酷的风雪丶最寂寥的长夜後,才能淬炼出这般神采,沉郁又锐利。
长公主的一头长发并未完全遵循匈奴习俗编结,而是汉式的样式,连夜奔途,额间几缕发丝被风吹散。
远远看去,依然可见美人迟暮,然风韵岂止犹存。立于马上,在长公主身後万数匈奴兵的衬托之下,竟更为其添了一丝帝王之气。
“昭儿?”裴宁见了裴昭出了帐子,呢喃了一声,上次见到这新帝,其还只是一乳臭未干的稚子,太子之位尚且不稳,如今见他,那稚子竟然长成了如今模样,还在多方势力帮扶之下成了一代帝王。
“陛下。”裴昭离得近了,长公主赶紧下了马,行了一个匈奴礼,她右手抚上左肩,深深俯首,宽阔的袍袖随之垂落,微微颔首,而後擡起头来,这个动作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犷与敬仰。
裴谳皱皱眉头,看到曾经的长公主未行汉式礼仪,而是匈奴礼仪,总觉得不太适应。
“皇姑母快快请起。”裴昭见到这浩荡的五万大军,强压住那如释重负的嘴角,“塞外九年,真是辛苦姑母了。”
裴昭四处望望,未找到想见之人,便急忙发了问:“怎不见白羊王?”
听闻这几字,裴宁脸上的笑猛得收了起来,因她这五万大军着实并非顺利求得,因而,自然不见她丈夫。
九年,裴宁未曾因嫁入草原而自怨自弃,她凭借多年学问,无意间为白羊王化解了一次草原粮食危机,更是有意无意地将汉式优良制度潜移默化地推而广之,久而久之,她在部族中德高望重,在白羊部,她裴宁被称为连接胡汉的明月,连那位眼高手低白羊王亦对她尊而敬之。
除了情爱一事,可以说,她在草原之地,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无论是权柄,还是心腹,更有属于汉室公主的那份尊严,没错,她初来此地时,一朝公主,想要的竟只剩下这尊严二字。
若她未曾无意间解了那次危机,若她来到这荒凉大漠,只知道撒泼打滚,跪地求饶,她大概只会成为白羊王帐中衆多妻妾里并不起眼的一个,如同草原上被圈养的牛羊。
她初来草原就无比清楚白羊王只会贪婪于她年轻貌美的一时欢愉,当她颜色衰败,恩宠不再,便会迅速湮没在层出不穷的新宠之後,成为一个被玩得腻了丶就丢在一旁丶再也想不起来的废人。
因而,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废人,她不会为汉室丢脸!
还记得初时,白羊王也不过将她视为一个消遣玩乐的舞姬,她那双手日夜弹着筝,时常血肉模糊,连伤口都没有愈合的时候,才刚愈合,就又裂开,这只是为了满足白羊王那份虚荣心,这苏鲁锭竟要让来王帐的每个人都听到他所娶的这位名满京都的公主的天籁琴音。
他便叫她一直弹琴,弹到血肉模糊也不能停下……
可不过两年後,她便能与他平起平坐,凡是白羊王所有,她一汉室公主也会有一份,这些并不是她平白得到的,是她指甲的血肉,是床底间的屈辱,是她装作不见,忍受着那些胡人嘲骂,才得来的!
她一个在京都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何尝没想过就在这北境之地一了百了,何尝就没想过某夜里就这样趁着那苏鲁锭混混沌沌之时和身边那个肥腻蠢货同归于尽!
可那不够,那不是她裴宁所要的,便是身上屈辱也好,便是漫天嘲讽也罢,她亦要在那贫瘠之地要活着丶笑着!
她面上向那苏鲁锭示弱,言其在那京都亦是个不得宠的,唯有王上能护佑于她,她为其献舞,竭力在其身边获得了信任。而後更用其多年于太傅那学来的治理之策立足。
九年,他人的弹指一瞬,却仿佛是她这个汉室公主的千年万年。
饶是如此,这草原之王与生俱来的野心也不是她这麽个外来的公主可以压制得了的。
自苏鲁锭那日听闻这小皇帝裴昭败于浑邪王,听闻其二十万大军死伤无数,听闻西洲藩王起兵,便是他骨子里再胆小如鼠也坐不住了,局势正逢浑邪,日逐两王疲惫,加上西洲藩王螳螂在前,帝国风雨飘摇之际,白羊王脑子一动,这天下之主,岂不是就是他这只黄雀的了。
这白羊王当下便召来心腹,于王帐中密议,“汉人皇帝自顾不暇,边关空虚,正是长生天赐予我们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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