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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日来得迅疾而猛烈。第一场雪落下时,整个城市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呼啸的北风和簌簌的落雪声。医院病房里,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窗外的严寒,却化不开室内凝滞的气氛。
林明慧的病情稳定下来,转入了康复阶段。但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往日的锐利与强势被这场大病消磨殆尽,只剩下沉默与一种近乎乖顺的配合。她无法流畅言语,右侧身体活动受限,大部分时间只是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或是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偶尔,她会用尚能活动的左手,吃力地比划着什么,护工和顾屿需要费很大劲才能猜出一二。
顾屿的生活也进入了一种新的、紧绷的节奏。他并未如某些人所愿,全面接手顾氏集团的核心业务,而是以林明慧身体状况为由,将大部分日常运营权委托给了几位跟随母亲多年、相对可靠的元老,自己则牢牢把控着“晨曦”的绝对控制权和顾氏集团的重大决策权。他每天往返于医院和临时住所,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参加一个个线上线下的会议,应对着各方或明或暗的试探。他像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机器,冷静地处理着一切,唯有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泄露着这份举重若轻背后的巨大消耗。
只有在极少数夜深人静的片刻,他才会允许自己松懈下来。他会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着被冰雪覆盖的、陌生而冰冷的城市灯火,然后拿出手机,点开苏晚意来的照片。有时是“墨香”书店暖黄灯光下的一角,有时是工作室里志愿者们忙碌的身影,有时只是窗外云城一条落满梧桐叶的寻常小巷。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这些定格的画面,便足以将他从北城这片冰冷的泥沼中暂时打捞出来,呼吸到一口来自江南水乡的、带着书卷气息的清新空气。
他知道,苏晚意在用她的方式告诉他:云城安好,她安好,他们的“根”安好。
云城的冬日则是另一种光景。湿冷是主调,但不同于北方的凛冽,是一种缠绵的、能渗入骨缝的寒意。苏晚意早早给书店和工作室添置了暖炉,炭火偶尔噼啪作响,散出干燥的暖意,混合着书香,构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安心的氛围。
“古籍里的云城”活动带来的热度渐渐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关注。苏晚意没有停下脚步,她开始着手实施下一个计划——系统性地整理和研读从“金匮石室”抢救出的其他典籍。这并非为了立刻举办活动,而是一项更为基础、也需要更多耐心的长期工作。
她将大部分时间投入到了古籍修复工作室。与修复《云城舆地考略》时的激动不同,这次的工作更像是一场孤独而虔诚的修行。她面对的是品相差异巨大、内容更为庞杂的文献残卷。有些是地方文人的诗集杂钞,有些是记载田赋物产的账册,还有些是残缺不全的家谱族志。
她戴着白手套,在专业的修复灯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数百年的尘埃和霉斑,辨别着模糊的墨迹,尝试将破碎的纸张重新拼合。这个过程极其缓慢,有时一整天也只能处理完几页。需要极大的耐心、细致的观察力和一种近乎直觉的、对古人书写习惯和纸张纤维的理解。
陪伴她的,只有修复工具细微的声响,以及那方始终放在工作台一角的“金石”砚盖。它沉默着,却像一位无言的导师,提醒着她坚守的意义。每当感到疲惫或遇到难以逾越的修复难题时,她便会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手,轻轻触摸那冰凉的、坚硬的石面,感受着那份来自顾屿的、跨越时空的懂得与支持,然后便又重新获得了平静与力量。
她不再仅仅是一个修复师,更像一个与时间对话的学者。通过那些残破的字句,她试图拼凑出更完整的云城历史图景,理解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过的人们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的信仰与追求。那些看似枯燥的记载,在她眼中,都变成了通往过去的密钥。
她偶尔会将一些有趣的现,或者修复过程中的小突破,拍照分享给顾屿。没有诉苦,没有抱怨,只有纯粹的分享,如同两个志同道合的同行,在各自的领域里探索,然后交换心得。
顾屿的回复往往很迟,有时只是一个「嗯」字,有时是「很好」,但苏晚意知道,他看到了,也懂了。这种无需言明的精神共鸣,成了支撑他们度过这段分离时光的最坚韧的纽带。
青灯,古卷,金石,以及一份跨越山河的懂得与坚守。在北城的风雪与云城的湿冷中,他们各自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也守护着彼此心中那盏不灭的灯火。前路依旧漫长,但他们都明白,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的沉静与对初心的不改。待到冰雪消融,春暖花开,重逢之日,他们必将带着各自的收获与成长,以更丰盈的姿态,携手走向更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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