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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身上盖了雪,成了个可怜兮兮的小雪人。
这时,门开了。
她的眼前是许久不见的那位“女魔头”。
沈晚棠倚门抱胸,似笑非笑垂眼打量她。
“想进来?”
“嗯嗯!”覃长乐疯狂点头,头顶的雪都摇了下来。
“我骂你蠢,你觉得对吗?”
“是是是!”
“女魔头呢?”
覃长乐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说:“是我……都是我。”
沈晚棠侧身给她让出一条道:“进来。”
门外风雪裹着寒冷和她一并进了屋。
沈晚棠的境界比覃长乐高,并不觉得冷,但她瞧着覃长乐,隐约觉得她好像很冷……
也是,这么弱,连基本的辟谷都做不到,就像她从前一样没用。
屋内烛火未灭,覃长乐却已经迫不及待脱了鞋和外衣上床。
沈晚棠心念一动,抬手把自己床上的被子随意扔在了覃长乐身上,道:“这碍事的东西你若需要就留下,不需要就扔了。”
她自从来了外门后几乎都是在床上入定修炼,这被子于她而言很是碍事。
“哼!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
覃长乐乖乖地把两床被子盖好,把自己裹得暖暖的,做这些的时候还不忘同沈晚棠拌句嘴。
过了没几天。
外门突然闹腾起来,这些弟子放课后在夜里总会捯饬东西,时不时还传出大喊大笑的声音,就连覃长乐也学会了晚归。
沈晚棠这些天一直在炼丹,对屋外事一概不闻不问,苏尧也算安分,没来打扰她。
谁知覃长乐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她还在炼丹,覃长乐便突然抱住她的手把她往外拽。
“外面下雪了,你快出来看!”
沈晚棠拂开她:“雪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你出来嘛,这么久了你从来都没出来过!”
覃长乐非要扯着她往外带,沈晚棠微微蹙眉,但又想起外面这一阵子的闹腾声还是跟着她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些外门弟子平日都在倒腾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院中张灯结彩像是谁家要办喜宴一样。
有的小弟子踩着小木凳垫脚贴宣纸,纸上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仔细看现写的竟是春节对联。
有的小弟子手中施术,用她那完全不标准的姿势使出灵力把雪扫开,一层层厚雪如水般飞溅出去砸在贴对联的小弟子身上,小弟子一个怒瞪过去,没好气道:“你的术法学得也太差了!”
还有的哼着小曲端着饭菜上桌,又蹦蹦跳跳进了屋……
沈晚棠望着那屋子,紧接着,屋里走出个老头来,白树皮,笑容亲和。
她淡笑:“你是在别人寝屋弄了个厨房么?”
李没把菜端上桌,答非所问感叹道:“还是外门好,过年都有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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