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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磨人的劲实在太烦人,沈晚棠索性去不眠荒山拔了几棵棠花树栽在院子里,随后又施了个法术,保棠树永远花开不败。
施完术法,沈晚棠抱着胸倚着檐柱,看着棠花树下蹲着的几个小姑娘,蹙眉道:“做什么?”
“嘿嘿……”覃长乐抬起头朝她甜甜一笑,眉眼弯弯道:“李先生让我们把四季酿埋在这里,说是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大家一起喝!”
她一旁挖着土的胡枣枣也傻乐着道:“我们现在要埋的是春花酿!到了夏天就埋夏日酿,秋天就埋秋风酿,冬天就埋冬雪酿!到时候多埋一点,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大家就都有酒喝了!”
“李先生说他酿的四季酿不醉人,我们也可以喝的!”覃长乐看着眼前的一个泥坑,把一旁的酒坛放进去,然后又用泥封上。
听了她们的话,沈晚棠的视线不由得看向院子角落的一个厨房,这是这些外门小弟子专门为李没建的,丑得离奇。
李没……
沈晚棠一哂,他倒是过得不错。
正想着,一偏头便看见院门外站了一个和覃长乐差不多大小的女孩——杜易雪。
她的目光恰好对上杜易雪那充满了怨恨的眸子。
杜易雪自回阴村被屠村后就越早熟,对她的恨也日渐深入骨髓,就如那心口上的一根深深的刺,刺得她自己痛不欲生。
沈晚棠的眼神中有轻蔑与不屑,更有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杜易雪攥紧剑柄,后退一步,随后转身就走,脚步极快。
沈晚棠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略加思索,很快,她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而她身后的两个女孩则是玩泥巴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把对方的脸都糊上泥才善罢甘休,最后两人倒在地上捧腹大笑起来。
走过鹅卵石铺成的路,来到练剑广场。
沈晚棠并未刻意避着杜易雪,杜易雪此刻浑身都冒了一层汗,几乎是胡乱跑着的,脚下慌不择路。
沈晚棠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似一种无形的折磨,让人无法痛快只能煎熬。
这时,沈晚棠面前的地上突然压下一片阴影,她猛地转身出手袭了过去,苏尧噙着笑弯腰躲过,随后抓住她的手将人直接带进怀里。
“这么警惕?”苏尧抬手撩起她的一缕嗅了嗅,眼中带着些许柔情,轻佻道。
沈晚棠将头从他手里扯了出来,随后手指一划将头割断,一缕便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你喜欢,给你了。”沈晚棠笑着转身。
“沈晚棠,你可真没良心!”苏尧的话像是在表达着不满、可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满。
“苏尧,是你每日上门给我送修为,我并未逼你。”
苏尧跟上她的步伐,几乎是与她并肩挨着一起走,举止远比普通师兄妹亲近些。
“行,是我自找的,大不了我再多杀些人。”反正……这也是他原本的目的。
苏尧习惯性揽住她的肩,又接着道:“你跟着她做什么,莫不是想杀她?”
苏尧的修为比她高出不少,这么久相处下来,大多时候苏尧会故意以自身修为压着她,让她只能顺从,索性她也懒得搭理他。
直到杜易雪走得远了,几乎越走越偏,沈晚棠这才上前一把将她带进一棵树后,这棵树正好可以挡住杜易雪。
“你这个女魔头!又要做什么?!”杜易雪挣扎着,想把衣襟从沈晚棠手里夺回来,可却是徒劳,反而被掐住了脖子。
“唔……放,放开我……”
“欺负小孩?”苏尧在一旁戏谑着,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沈晚棠那张冰冷的脸。
真是……
他忽然顿了顿,目光又一点点望进那双琉璃色眼眸里,里面藏着无情狠辣,以及对天地万物的蔑视。
真是……同当年的黎魔主很像呢……
他唇角的笑笑得更开了。
完完全全的魔族人,心中的良知所剩无几,恶毒却无处不在。
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喜欢。
“果然很恨我。”沈晚棠的脸色突然破了冰,缓缓笑开,开始不由分说的在她体内掠夺。
“啊——我的头……好痛!啊!”杜易雪开始痛苦哭喊起来,可越是哭喊她就越是喘不上气,到最后几乎快要窒息昏厥过去。
沈晚棠蓦地松了手,把人随意扔在地上。
苏尧对上地上女孩的双眼,看着她双目赤红,里面充满了怨恨不由得跟着笑了。
回头对沈晚棠道:“想不到宗门内竟还有人恨你至此,这倒是不错,她越是恨你,就越是有助你修行,这法子我怎么没想到!”
“不过,你是怎么让她这么听话的?”
“毒。”沈晚棠淡瞥他一眼,随后看向杜易雪,道:“她这辈子也拿不到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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