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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下囚
地牢内。
昏黄的火把挂在墙壁上时不时闪烁跳动,微小强劲的火光映射在潮湿阴冷的墙面,空气浑浊恶心,常年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尸臭和浓重的血腥味,黏腻又熏天,仿佛钻入了人的鼻腔之中,再难轻易消除。
牢房栅栏狭窄破旧,已经年久失修,头顶缝隙中渗出一束光亮,正好照射在沾满血迹的一张小脸上,突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身体被冻得寒冰彻骨,被锁链强制绑在柱子上的人也醒来。
凌云困在这儿两日,滴水未进,嘴唇苍白干裂,眼神也不大能看清,凭借着剩馀一点求生意识才撑到现在。
进宫十馀载,直到此刻她才恍然大悟,她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忘记前尘往事,其实屈居于梦魇之下,从未逃离过。
她慢慢地睁开双目,视线锁定在居于高位那人。
“公主殿下,只要您说出娘娘下落,您就不必再待在这种腌臜之地受这皮肉之苦了。”
一名宦者手里持着一把长鞭,他一下一下敲在手心,长鞭犹如一条蟒蛇,将她死死缠绕住,不停地吸食她的血液和精气。
凌云嘴角溢出鲜血,故意挑衅般扯出轻松笑容,即便成为阶下囚,她的姿态依然高傲凌人。
“...本公主都说了不知道,哪来那麽多废话?”
她声音嘶哑干涩,嗓子像是裂开的旱地,艰难地吐出这段完整的话。
“你...!”
“行了。”
国师在一旁也看累了,他擡手叫停。
凌云没看他一眼,国师被人搀扶着起身,一步步逼至她面前,诱哄道。
“凌云,只要你说出那女子的下落,你就还是我们藩邻国尊贵的公主殿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话而産生动容,凌云看向他,露出痛苦之色,还有恐惧和害怕。
“义父...”
她哽咽着,“十年了,义父想换掉的岂止是一个身份丶一个位置?”
凌云苦笑,事到如今,也终于明白。
事实上,她并非皇室宗亲血脉,而是一枚替代品,更是一具任人操纵摆弄的傀儡。
当年,她以为的得到自由,却不想被算计掉入了另外一套牢笼。
凌云真正的身份是屠户的女儿,低贱又卑微可怜,打从她出生起,这几个字便一直刻入她的身体中,打入灵魂里。
藩邻国重男轻女相当严重,若生来女子便要忍受万千嘲讽和许多莫名的恶意羞辱,不光是外人,就连父母也会以她为耻。
而她之所以会出生,全然靠她爹输去一大笔钱还不上,对方给了他爹一条生路,却点名要交换女儿作为抵押,所以她生来就是赌注,是亲爹输钱作为交易的砝码。
从小到大,父母对她非打即骂,手臂上长年累月都是疤痕,她总是会被打得皮开肉绽丶满目疮痍,旧伤叠新伤。她需要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晨时起得比鸡还早,日落时睡得比狗还晚,凌云无法进屋,一年又一年与鸡鸭羊猪同吃同住。
那时,她话总是很少,眼里有不少活,凌云一直以为只要把她该做的事都做得很好,父母就会对她改观,就不会再把她卖掉。
可惜,天不遂人愿。
凌云还是被父母发卖了,她被拖走时,一双眼睛里透着绝望和痛恨,她死死地盯着他们,可他们连头都没有回,甚至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
他们有儿子,她想,大抵她从来没有入他们的眼过。
那名新东家是个穷凶极恶之人,他有一身怪癖,喜欢凌虐折辱她人的快感,尤其是女子,她那会儿才十岁,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记沾过辣子水的鞭子甩下来,疼得人几乎昏厥过去。
凌云不是一个人,还有很多女孩。
她们跟她一样,都是可以立马呈上去换取利益的筹码。
直到最後,她们没有活到最後。十二岁的凌云是靠假死趴在尸堆上,才逃出生天。
她被堆砌在尸体中,怕自己出声暴露,于是恶狠狠咬住双唇,沁出一颗颗豆大的血珠,被人丢弃在十里外的荒山野岭。
值得庆幸的是,她运气好,那晚前来收拾残局的几名守卫喝得多,不像往日那样一个个检查过去,省去这一步,直接收尸。
直到那些人离开之後,凌云才敢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没人懂她那时候深深的绝望和恐惧,一道电闪雷鸣划破黑暗,一瞬照亮周围层层尸骨,她被吓得连连後退,抱膝痛哭流涕,天空下起瓢泼大雨,她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当时的她年纪尚小,却将这经历过的每一帧丶每一幕丶每一件事都深深地刻进脑海里,无法抹除。
直至今日,都记忆尤新。
飘远的思绪渐渐收回,重新回到现实,国师仍旧保持微微笑,像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和蔼可亲。
当然,年少的她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救世主,却不想被那晚的恶鬼缠身,迷惑心智,这辈子都逃不出。
“小云,你当真忘了,若非义父救你,你根本活不到今时今日。”
他笑得令人发指,轻轻抚摸她脏污的小脸,轻声细语继续说道。
“...也不会捧你坐上这等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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