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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你我成亲之前你与陛下(第2页)

什麽声音?她迷茫地四顾,却没发现有什麽东西在动。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打算重新躺下,可刚拉起被子,她却突然看见床帐外的窗户,被人打开了!

廊下的灯笼不知何时熄了,唯有清辉月色穿过洞开的窗扉,泻入室内。

月色盈盈,像水光一样流淌在地面上。

楼雪萤呆呆地看着一个黑影娴熟地翻入室内,然後擡起头,直接和她对上了目光。

她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楼雪萤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张口便叫:“来——唔!”

那人一个大跨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因为冲得太急,几乎是扑到了她的身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呲啦一声,合拢的青纱帷帐硬生生被人撞裂,轻飘飘地夹在了她与不速之客的身体中间。

“别叫!”他低声道,“是我,李磐!”

李磐?!

楼雪萤呆呆地看着身上的人影,怀疑自己在做梦。

李磐见她不再挣扎,便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把碍事的帷帐捡起丢到一旁,又去把窗户关上了。

“你怎麽还没睡?”李磐折回床边,摸了摸她的脸,嗯,干的,还好。

楼雪萤望着他,掐了自己一把,竟不是梦。

“你你你怎麽会在这里?”她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你不是早就走了吗?”

李磐扯了一下嘴角:“我倒是想走,可有人不让我走。”

不让他走?

楼雪萤脑子转了片刻,不确定地伸出手指:“我……吗?”

李磐:“还能有谁?”

楼雪萤忽地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你难道真的没走?你想干什麽?要是被人发现你还滞留在京城,是要掉脑袋的!”

李磐:“这些事你不用管,我来找你,只是有件事情想问清楚。”

楼雪萤愣道:“什麽?”

李磐单手叉着腰,舔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想了想,道:“那我就直说了,就是……在你我成亲之前,你与陛下认识吗?”

平地一声惊雷,楼雪萤僵坐在床上,如坠冰窟。

李磐……李磐怎麽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难道是他发现了什麽?他是怎麽发现的?难道那天与景徽帝见面,被他跟踪了?可他是怎麽做到的,竟连皇家侍卫都没发现他的踪迹?

见她呆滞不语,李磐的心便已是一沉。

“你丶你这问的什麽话?”楼雪萤勉强道,“我怎麽可能认识陛下。家中只有父亲与陛下称得上是认识,就算是我那两个兄长,也只不过是在殿试时见过陛下一面罢了。”

李磐:“当真?”

楼雪萤:“自然当真。”

她攥紧了被子,紧张得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只能说还好现在是夜里,很多表情都看不清,若是白天,她只怕早已心虚到暴露无疑。

李磐轻轻叹了一口气:“簌簌,其实我前几日便想来找你了。白日里我不便现身,只有夜里大家都歇息後,我才方便前来。然而这个时候你都在睡觉。”

他有很多次徘徊在她的床前,想把她叫醒,可想起她之前噩梦缠身的样子,便又不忍打破她难得的安宁。

他赌了一把,赌以自己对边境的了解,现在不像是会出乱子的时候。

他还赌了一把,赌皇帝不顾户部和兵部的声音,直接让他出兵,一定是有什麽隐情。

他把自己的那匹战马留给了吴兆,让吴兆把肩膀垫宽些,鞋底塞高些,再穿上他李磐的战甲,率领其他人继续奉旨急行。

但就算模仿了身材,长相却天差地别,世上还没有那麽绝妙的易容之法,能直接把人的面皮换成了另一个人。

不过,李磐教了吴兆一招。经常策马疾奔的人都知道,马的速度一快,迎面来风便会吹得人脸疼。所以长途奔袭者往往都会裹一面巾挡风,是非常正常的打扮。

而吴兆率队经过驿馆时,绝不留宿,只取了干粮和水便走。搬出不敢延误军机的理由,驿馆的官员自然不会强留他们休息。

如此一来,吴兆扮演的武安侯便只需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远远地立在驿馆门口,再命一个“属下”亮明将军令牌,取得补给,便可以马上出发。

而那些驿馆的官员其实也只在李磐回京路上见过他一面,未必对他有多熟悉。即便感觉武安侯似乎和印象里不太一样,那也只会觉得是自己记错了——谁会想到有人敢用着真正的将军令牌,骑着真正的将军战马,穿着真正的将军战甲,假扮武安侯呢!谁又会想到,真正的武安侯,竟敢阳奉阴违地抗旨呢!

这几日,李磐一直留在京中,与吕贵一起调查楼雪萤婚前的人际来往。可任凭他们怎麽查,都查不出可疑之处。

李磐又自己去查了皇帝和楼家的来往,可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楼家那几个男人的事情。别说是私下里有什麽来往了,楼雪萤和皇帝,甚至都没在同一个地方同时出现过,也就是说,他们连明面上可能会出现的交集都没有。

而也正是在今天,李磐收到了来自乌孙的哈苏勒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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