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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孟莺莺喃喃道,“真好,樱桃和徐文君真好。”
哪怕她这个外人瞧着,也有些想要感动的落泪。
林秋也在哭,“你走了,樱桃也走了,现在这个宿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孟莺莺擡头打趣她,“你不还有陈水生吗?”
她朝着陈水生喊话,“陈水生,你听到没,我们林秋也想搬出宿舍了。”
衆目睽睽之下被点名的,陈水生和林秋都闹了一个大红脸。陈水生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家属院的房子申请下来就结婚。”
原以为这是一句玩笑话。
却没想到陈水生还真是说到做到,在叶樱桃结婚的当天晚上,陈水生申请的房子也落了下来。
陈水生看到房子的第一件事,便去找林秋,“林秋,我们结婚吧。”
林秋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陈水生和林秋的结婚,如同他们这个人一样平淡如水,顺利申请到房子,顺利的打了结婚报告。
顺利的领证,顺利的搬到了新房子。
没有任何坎坷,平淡到让人生不起任何浪花。
若说唯一有浪花的地方,不在陈水生身上,而是在高春阳身上。
陈水生离开宿舍那天,拍了拍高春阳的肩膀,“春阳,我走了,你保重。”
这几个字只有他们这个当事人,才能理解到底是什麽意思。
高春阳没说话,他咬着一根烟,“你走吧。”
“我守着宿舍。”
这不是陈水生想要的答案,他脚步一顿,回头,“你还想等多久?”
高春阳没说话,他咬着烟蒂没抽,那个曾经阳光的大男孩。如今脸上也多了岁月的痕迹,在眼角的位置多了几分皱纹。
面对陈水生的话,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也不知道。”
等到什麽时候,高春阳也不知道。
陈水生喃喃道,“我感觉祁团长要走了。”
祁团长一走,孟莺莺也会走的。
一直茫然的高春阳猛地擡头看了过来,“你什麽意思?”
“连我都升职了,上面哪里还有职位给祁团长升?他如果不升的话,可是他身上又有那麽多功劳,驻队又打算怎麽安置他?”
“都说祁团长会接陈师长的班,但是陈师长现在显然还不到离开的年纪,那麽祁团长所在的位置,必然会尴尬起来。”
“他升不上去,便是原地踏步,他不走,别人就升不上去。”
这是一个死循环。
一个萝卜一个坑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高春阳没说话。
陈水生叹气,“你真是糊涂了,如今连这点政治嗅觉都没有了,高春阳,你得反思自己。”
话落,他没去看高春阳是什麽反应,转头便提着自己的行李回到家属院。
回到属于他自己的家。
他如今娶妻结婚,没时间和高春阳在宿舍,去高谈阔论兄弟情了。
陈水生离开後,高春阳嘴里衔着烟,没抽,烟蒂被他咬上了细密的牙印子,他站在原地沉默好久。
转头才去找到肖政委,“祁团长要走了吗?”
这是开口的第一句话。
这话一落,肖政委立马擡手捂着他的嘴,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没瞧着有外人,他这才压低了嗓音,“你从哪里听说的?”
祁东悍要走的事情,只有他和陈师长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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