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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爸我带祁东悍来见见您（第3页）

“但是在生活上。”

孟大娘却笑了笑，“她很傻，她分不清楚小麦和韭菜，也不会生火，连带着竈膛都不会用，对了，她第一次做饭差点把整个厨房都给烧了。为此，你奶奶还狠狠地把她给骂了一顿。”

孟莺莺睁大眼睛，“那她有反抗吗？”

“有。”孟大娘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震惊，“你妈妈脾气非常大，你奶奶骂她，她就跟你奶奶对着骂。”

“一点都不怯场，好多人说她不孝顺，但是在我看来，你妈妈比我勇敢多了。”

“起码在你奶奶骂你那两个妹妹的时候，我从来不敢回口。”

“但是你妈敢，你妈当时生下你，因着是个闺女，你奶奶非常不喜欢，经常骂你是赔钱货，天天花她儿子的钱，你妈当时还在坐月子，就从炕上跳了下来，拿着扫把追着你奶奶打，说你奶奶是老赔钱货。”

见孟莺莺瞪大眼睛，孟大娘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吧，我也不相信，你妈瞧着就是文化人，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

“怎麽能有这麽大的勇气，敢骂你奶奶是老赔钱货，也是因为这件事，你奶奶怀恨在心。”

孟大娘说，“她觉得你爸以前是个很孝顺的人，因为娶了你妈，就变得不孝顺起来，连带着以前上交的钱也不上交，都攒着给你妈和你花了。”

提起这里，她顿了下，“你奶奶想让你妈生儿子，你妈不肯，说这辈子就生你一个宝贝闺女，你奶奶就怀恨在心了，想要把你扔到河里面去。”

孟莺莺，“？？”

这些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她只知道自己印象当中，她很小就和父亲搬出来住了，没和老屋的人住在一起。

“我没骗你是真的。”

孟大娘说，“屯子里面为了生儿子，淹死闺女很正常。”

孟莺莺是真的听的发抖啊。

“那後来呢？”

孟大娘好像回想起来非常可怕的事情，“她回去後，把你给我抱着，她从竈房拿了一把斧头，把整个家都给砸了，还把你奶奶养的鸡给宰了，不是普通的杀，就是那种抄起斧头一阵乱砍，鸡血全部撒你奶奶的床头了。”

提到这里，她自己的语气都有些复杂，“那两只鸡死的好惨，死不瞑目的那种。”

“不过从那以後，再也没有人骂过你赔钱货，”

“也没有人敢提起让她在生儿子了。”

孟莺莺听完心里有些难受，“我爸呢？我和我妈都这样了，我爸人去哪里了？”

孟大娘叹气，“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可能全天都在家的，你妈那个时候坐月子奶水不够，他要上山下套子，给你妈弄点好的补身体。”

“你奶奶就是挑了这个空来的。”

孟莺莺沉默着不说话。

孟大娘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了，她想要听宋芬芳的事情。她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往外倒。

“当年你外公外婆来把你妈绑走的时候，她是不肯走的发疯的一样，要留下来。”

“但是她留不下来。”

“你外公外婆带了七八个壮劳力过来，後来完全是把你妈给捆着走的，她走的时候要带你。”

“也把你带上了。”

“是你爸跪在车子前面以死相逼，让你外公外婆把你留下来，他们才把你留下的。”

“莺莺，别怪你爸，也别怪你妈，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孟大娘也是用了好久才知道。

宋芬芳不是娇贵，也不是挑剔旱厕，是她之前的人生里面确实没用过。

她也不是不会做饭，是因为她没做过。

孟莺莺听完眼眶通红，她说不出来一个字。

孟大娘拍了拍她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孟莺莺忍着眼泪没落下，“那之後她在也没回来过吗？”

“没有。”

“莺莺，你妈是做大事的，她整个人都消失了，你爸就是想找她也找不到。”

“不过。”孟大娘犹豫了下，“我说下我自己的猜测，可能不一定准。”

孟莺莺嗯了一声。

“但是我怀疑你妈那边这些年，应该是给你寄过东西的。”

见孟莺莺好奇地看了过来，孟大娘这才说，“你爸之前每年在你生日前後，都回进城一趟，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不少东西回来。”

“有衣服鞋子，也有麦乳精。”

“我们都曾眼馋过，甚至你奶奶也是，但是你爸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後，就在也没信任过你奶奶，也不会把你的东西分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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