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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让靳意竹稍微离远一点,座位在设计时就是单人位,顶多算得上一人半,两个人挤在一起,几乎到了肩膀贴着肩膀的程度。
仿佛只要偏过头,就能吻上对方的唇。
“没有啊,”靳意竹回答,“我们家关系挺不错的,从我爷爷那一辈起就住在一起了,我叔叔没生小孩,家里就我一个孩子,他们都对我很好。”
她有用香水的习惯,今天穿得低调,用的味道却不低调,宝格丽的夜茉莉,若有似无的香气如同小小的钩子,从魏舒榆的心上掠过。
“这样……那怎么还说自由的味道。”
魏舒榆有点心不在焉起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认真听的,靳意竹在讲很重要的东西,跟她自己有关的事情,而不是今年该去哪里看樱花。
可是缭绕在空气中的香气,混合着靳意竹的呼吸,落在她的肩头,令她的皮肤微微发颤。
她靠得也太近了。
风衣外套搭在对面的椅背上,靳意竹只穿一件单薄衬衫,真丝质地,本该是冰凉的布料,却染上了靳意竹的体温,在她靠过来的时候,让魏舒榆清晰的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
“因为只有我一个孩子嘛,从小干什么都有人看着我,很烦的,”靳意竹说道,语气轻巧,“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后来我不是去国外读书吗?他们还给我找了个室友,说是有人陪着我,他们更放心。”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到底想起了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给我室友发工资的,哈哈,也算一种生活助理吧,我还以为她是喜欢我,要跟我做朋友。”
魏舒榆犹豫了一秒,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是想安慰靳意竹的,她也应该安慰靳意竹,只是那种香气,令她觉得自己与靳意竹多靠近一点,都是一种犯罪。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靳意竹说到一半,忽然转头看着她,伸手贴上她的脸颊。
“是不是太热了?要不要把毛衣脱掉?”
酒吧里开着暖气,穿一层单衣刚刚好的程度,魏舒榆的衣服确实是有点厚。
加上喝了烈酒,现在已然有点头晕。
“不了……不太方便脱,”魏舒榆摇头,“内搭不太好看。”
“这样,那我们先出去?”靳意竹往下看一眼,“这个时间,街上应该没多少人了。”
“我们先散步吧,等会走累了,再打车回去。”
靳意竹招手叫过服务生,让他再上杯加冰威士忌,她要带走。
“你要不要再喝一杯?”
“不用了,”魏舒榆摇摇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涉谷区全域禁酒。”
“啊?”靳意竹眨眨眼,“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能边走边喝,”魏舒榆按上她的手背,朝她笑道,“要不你一口干了吧,不然多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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