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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榆当时的反应,是直接掀翻了桌子,告诉他们是在做梦。
魏清露觉得,不会是那种事。
只是,在她愈发忐忑的目光里,魏舒榆开口了。
“嗯,”魏舒榆说,“她是我的金主。”
她想过要不要用别的词,比如老板什么的,但最后还是选了“金主”这个会刺痛自己,也会刺痛魏清露的词。
“金主……”
魏清露果然呆住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那、那是包养吗?你不是不做这种事吗……”
“嗯,我不会被别人包养,但是我喜欢她。”
魏舒榆很平静的说,仿佛这句话已经在脑中演练了千万遍,没有一丝犹豫。
“是之前在香港的那个人,她到东京来找我,我拒绝不了。”
她低着头,顶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照出一片惨白。
不是她想告诉魏清露,只是这些话在心里发酵了太久,早就需要一个出口,而魏清露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那个大小姐?”魏清露还有印象,“我还以为你们结束了。”
“我以为结束了,但是没有,”魏舒榆的声音愈发低下去,“我不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我觉得好像不该这样,但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
魏清露沉默几秒,对于感情的事,她既没有体验,也没有感悟,大多数时候,魏清露保持着某种小动物般的直觉,认为快乐就是好的,难受就是坏的。
然后,她问了一个很直白的问题:“那你开心吗?”
魏舒榆咬着嘴唇,直至舌尖尝到一丝血的气味。
“开心,”她说,“就是因为太开心了,才觉得痛苦。”
痛苦这份开心为什么不能更多一点,痛苦靳意竹和她只是这种关系,痛苦自己不能参与进靳意竹真正的生活,痛苦不能看见靳意竹更多一点……
痛苦自己的软弱,痛苦自己的无力,痛苦自己的犹豫不决。
“那这样的话,多做一点让你开心的事不就好了吗?”
听见姐姐不是因为钱而选择被包养,魏清露反倒平静下来,虽然因为爱被包养听起来实在是傻得要命,但她的姐姐就是这种人。
“我不知道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就是觉得,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魏舒榆说,“喜欢就去追,爱过就不后悔……但我和靳意竹实在差别太大了。”
“差别大有什么关系?”魏清露更是不懂,“世俗上的差距,只要努力总是可以抹消,这不是你说的吗?”
乍一听见自己多年前说过的话,魏舒榆不由得苦笑。
半饷,她才低声回答:“也是,灵魂的距离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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