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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从齿缝间挤出她的名字,难以压抑不可思议,问道:
“靳总,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靳意竹坐在原位,连视线都不曾移动分毫。
她谁都没看,只是盯着靳盛华。
她的亲爹,脸色铁青,像是无法忍受这个事实,冷冷的看着她,声音像淬着冰:“意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不合时宜的叫着她的小名,这是要做什么?
要用亲情辈分来压她一头吗?
“靳总,我可没有乱说。”
靳意竹八风不动,连笑意都更浓郁几分。
“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愿意的。”
是她亲口告诉我,她愿意在这个满是作秀的世界,陪我演出这一出闹剧,让你们大跌眼镜的。
我只不过是做了你们做不到的事,为什么这么惊讶?
“是不敢承认吗?爸爸。”
靳意竹以牙还牙,难得叫了一声靳盛华。
“我早就说了,现在不是你的时代了。”
会议室里,寂静正在蔓延。
狮心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只是暗自抓紧了手中的那张纸。
要是到了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一场父女间的战争,他们也白混这么久了。
这种时候,不论说什么,都只会被卷进家族的夺权战争,他们这些拿钱干活的人,为什么要受那份罪?
“姐,你怎么能这样跟叔叔说话,”会议桌上,靳远修硬着头皮开口,“这多不礼貌。”
靳远成被赶出公司后,他本来不想再露头,生怕被这个狂性大发的堂姐再抓住什么把柄,落得跟哥哥一个下场。
可是,今天这种情况,他要是再不开口,以后叔叔难道还会管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爸……”
又来了,又是这套说辞。
靳意竹感觉厌烦,略一抬手,冷声道:“闭嘴。”
父慈女孝,她连装都不装。
会议桌上更加寂静,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再说一句话,就触了她的霉头。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
靳意竹瞥过去一眼,光是一道视线,已经让靳远修垂下了头,再也不敢开口,靳意竹笑了一声,问:
“总监级别以上的会议,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靳远修顿时一愣,他旁听会议有一阵了,只等着哪个位置空缺,他马上就能补上。
靳意竹这么说,直接就是让他滚,以后别出现在会议室,该干什么干什么。
可是,如果不能混个一官半职,他在这狮心集团,和在别的地方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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