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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会赖在自己怀里,漆黑眼眸仿佛蓄满水光,雾气蒙蒙的撒娇说自己怕黑的人。
靳意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人,混乱的思绪下,沉寂的本能终于重新浮动。
“那多不好意思啊。”
魏舒榆静静的看着她,好像有点羞怯。
她似乎刚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伸手拨弄过掉落的肩带。
“不会太挤吗?”
靳意竹着魔似的看着她的动作,水葱般的手指划过纤细白皙的肩膀,将黑色细带拉上,没遮住多少皮肤,却又叫人怅然若失。
“不会……”
她下意识开口,连声音都觉得涩。
“一个人睡,还觉得太空。”
“是吗?”魏舒榆不动声色的说,“那平时怎么不找个人来陪你睡?”
她一直觉得很奇怪。
靳意竹是不能忍受寂寞的人,会找很多人做她的朋友。
自己不是第一个,至于是不是最后一个,那还有待商榷。
只是,这么害怕寂寞,不愿意一个人待着的靳意竹,为什么不谈恋爱?对于消解寂寞,那明明是更好的手段。
再退一步说,有情人也很正常。
但靳意竹没有。
她就这样沉迷于跟她的友情游戏,再也不要其他的东西。
这合理吗?
“找人跟我一起睡?”靳意竹面露难色,“不用了吧,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家。”
“嗯?”魏舒榆没想到,下意识问道,“所以阿好才没跟你一起住吗?”
香港菲佣基本上都是住家阿姨,靳意竹的公寓是大平层,光是客房都有三间,不可能没有设置佣人房,只是靳意竹还是给阿好单独安排了住处,让她只有在工作的时候过来。
唯一的原因,就是靳意竹的喜好。
“对的,我不想有人在我家走来走去,”靳意竹回答,“我没让阿金跟你一起住,也是因为这个,想到就觉得不舒服。”
“领地意识很强啊,靳意竹。”
魏舒榆笑了一下,推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开自己:
“那我呢?”
那我呢?为什么你把我带回家,还要跟我一起睡?
我跟别人都不一样吗?
靳意竹久久没有说话。
魏舒榆推开她,走进客厅,穿上外套,遮住了白皙的皮肤和修长的锁骨。
靳意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魏舒榆也没有继续问。
她一向很懂得分寸,尤其是在这种事上,如果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愿,那就算去逼问什么,也不会获得真正的答案,只会得到敷衍罢了。
无所谓,魏舒榆很清楚,这种事情一旦种下种子,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在靳意竹的心里,长出无法忽略的参天大树。
无关紧要的晚餐后,靳意竹跟她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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