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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淡的月光勉强穿透浓厚的云层,将通往义庄的土路照得影影绰绰,如同铺了一层冰冷的霜。夜风呜咽着卷过路旁荒芜的田埂,带起尘土和几片枯叶,打着旋儿,出簌簌的哀鸣。空气中还残留着远处乱葬岗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与淡淡妖气,像一层无形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林九佝偻着背脊,走在前面。青布道袍的下摆沾满了泥泞和草屑,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踏得很实,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担。腰间褡裢深处,那枚被黄布层层包裹的“引妖钉”,隔着布料依旧散着丝丝缕缕冰冷刺骨的邪气,如同跗骨之蛆,不断提醒着他钱府事件的诡异与青牛镇可能的凶险。
李秋生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背上那个装满了法器的大褡裢随着他的步伐一晃一晃,出铜钱剑和铃铛轻微的碰撞声。他脸色白,时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总觉得身后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随时会扑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刚才乱葬岗上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斗,玉面狸自爆的惨烈光焰,还有钱万贯那半妖腐烂崩溃的恐怖模样,如同走马灯般在他脑子里回旋,让他心有余悸。
“师……师父,咱们真的要去青牛镇啊?”李秋生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干涩,“四目道长说那里……那里可是死了好多人,精血都被抽干了!想想都瘆得慌!”
林九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妖邪作祟,害人性命,岂能坐视?何况,此事可能与钱府背后的东洋邪术有关联,必须查清。”
“哦……”李秋生应了一声,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他想起四目道长描述的干尸和神秘黑衣人,忍不住又缩了缩脖子。
转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了熟悉的轮廓。残破的土墙,半塌的院门,几间瓦顶茅屋在夜色中沉默地矗立着,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唯一的光源来自正堂门口挂着的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在风里摇曳,勉强照亮了门口一小片区域,更显得义庄其他地方黑黢黢的,深不可测。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混合着陈旧香烛、干燥草药和淡淡尸气的独特气味,此刻闻起来竟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的归属感。
“师父!秋生!你们可算回来啦!”
林九和李秋生刚踏进半塌的院门,一个带着点雀跃又透着关切的声音就从正堂门口响起。
只见一个身形略显单薄、穿着和林九款式类似但料子新一些的蓝色道袍的年轻人,正一手扶着门框,探头探脑地往外张望。他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脸庞清秀,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透着股机灵劲儿,此刻正灵活地转动着,上下打量着归来的师徒二人。这便是林九的三徒弟,张晓光。
“哟!秋生师兄,你这……啧啧,跟刚从泥塘里捞出来似的!”张晓光目光落在狼狈不堪的李秋生身上,立刻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带着点促狭,“咋了?遇上硬茬子了?给师父添麻烦了没?”
“去去去!乌鸦嘴!你懂个屁!”李秋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瓮声瓮气地反驳,“我们可是跟成了精的玉面狸还有半人半妖的怪物大战了三百回合!要不是师父和四目道长……”
“四目道长?”张晓光眼睛一亮,捕捉到关键信息,“就是那个戴着酒瓶底眼镜、整天赶着尸体到处溜达的四目道长?他也在?哎哟!错过了错过了!师父,你们真见着他了?他是不是真跟传说里一样,用鸡腿就能引开僵尸啊?”
“吵吵什么!师父回来了还不让开!”一个瓮声瓮气、带着点不满的声音从张晓光身后传来。接着,一个比张晓光壮实一圈的身影挤了出来。
这人个头比张晓光高半头,肩膀宽厚,穿着件洗得白、袖口磨破的灰色短褂,露出两条结实的胳膊。他脸庞方正,浓眉大眼,嘴唇微厚,看起来敦厚老实,但此刻眉头微蹙,似乎被张晓光的聒噪吵得有些烦。他手里还捏着半个啃了一半的、硬邦邦的粗面窝窝头。这便是林九的二徒弟,王文才。
“师父,您回来啦。”王文才看到林九,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烦闷,恭敬地叫了一声,又转头对李秋生点点头,“秋生,没事吧?”他目光在李秋生身上扫过,确认没缺胳膊少腿,才松了口气,顺手把剩下的小半个窝窝头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用力嚼着。
“哼,就知道吃!”张晓光撇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文才,晓光。”林九走进正堂,目光扫过两个徒弟。正堂里比他离开时整洁不少。供桌上原本散落的香灰和纸钱灰烬被清扫干净,几盏油灯也添了油,火苗稳定地跳动着,驱散了些许阴冷。停放在角落的几口薄皮棺材也重新摆放整齐。显然,留守的两人并未偷懒。
“师父,您和秋生还没吃饭吧?灶上温着粥呢,还有我蒸的窝窝头!”王文才咽下嘴里的食物,连忙说道。他心思实在,看到师父和师兄风尘仆仆、一身狼狈,第一反应就是填饱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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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师父您歇着!我去盛!”张晓光反应极快,立刻抢着表现,一溜烟跑向后面的厨房。
林九走到供桌旁那张磨得油亮的矮竹榻前坐下,微微舒了口气。一路紧绷的神经,在这熟悉而略有人气的环境中,终于稍稍放松。李秋生也把沉重的褡裢卸下来,放在墙角,揉着酸痛的肩膀。
很快,张晓光端着一个大托盘回来了。上面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熬得浓稠的杂粮粥,几个黄澄澄的窝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丝。食物的香气在阴冷的义庄里弥漫开来,带着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师父,您快趁热吃!”张晓光殷勤地把粥和窝窝头摆在林九面前的矮几上。
林九确实饿了,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温热的粥,暖流下肚,驱散了不少寒意。李秋生更是饿坏了,抓起窝窝头就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地说着:“香!真香!文才你这窝窝头蒸得越来越好了!”
“嘿嘿,就是粗粮,顶饿。”王文才憨厚地笑了笑,站在一旁。
张晓光则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林九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师父师父,快说说!钱家那狐狸精到底咋回事?是不是真跟戏文里唱的那样,美得祸国殃民?还有那半人半妖,长啥样?真有那么吓人?四目道长真用鸡腿引开它了?”
他连珠炮似的问题,让埋头苦吃的李秋生都忍不住抬起头,翻了个白眼:“吃你的吧!话那么多!”
林九放下粥碗,看着三个性格迥异的徒弟。王文才老实敦厚,心思简单,关心人就是让人吃饱;李秋生虽然胆子小,有时冒失,但关键时候还算靠得住;张晓光机灵活泼,好奇心重,就是嘴巴闲不住。
“钱府之事,已了。”林九言简意赅,声音在空旷的义庄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小妾玉奴,确系山中精怪‘玉面狸’所化。钱万贯心术不正,欲行邪术,被妖力反噬,化为半妖,现已伏诛。玉面狸为复仇,自爆妖丹,形神俱灭。”
短短几句话,将一场惊心动魄的妖邪之斗概括完毕,却听得王文才和张晓光都倒吸一口凉气!自爆妖丹,形神俱灭!这得多大的仇怨和决绝?
“邪术?”张晓光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师父,钱万贯一个土财主,还会邪术?”
“非他所为。”林九神色凝重起来,从褡裢深处取出那个黄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矮几上。一股冰冷邪异的气息瞬间弥散开来,让离得最近的张晓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王文才也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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