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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篝火噼啪作响,陶罐里草药的土腥气混合着陈伯旱烟的辛辣,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昏黄的光线在众人脸上跳跃,映出深浅不一的阴影和尚未褪尽的惊悸。
“绿…绿灯笼!河面上!”李秋生指着窗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仿佛那两点幽绿的光芒已经穿透了薄薄的窗纸,钉在了他的瞳孔里。
王文才下意识地推了推滑到鼻梁的眼镜,镜片反射着跳跃的火光,也掩不住他眼中的恐惧:“师父…师姑…那…那是什么东西?”
张晓光紧抿着嘴唇,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短棍上,虽然知道这凡铁对那河中的诡异多半无用,但至少能带来一丝心理上的依靠。他死死盯着窗外那两点悬浮在漆黑雨幕与翻腾浊浪之上的幽光,它们如同活物般微微摇曳,带着一种冰冷而怨毒的审视意味。
林九和白流苏早已起身,并肩站在窗前。雨水顺着破旧的窗棂缝隙渗入,带来刺骨的寒意。林九面色凝重,桃木剑虽未出鞘,但右手已紧紧握住了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白。白流苏的离火玉心剑则低低嗡鸣,赤红的剑芒在剑鞘内流转,如同被压制住的熔岩,随时可能喷薄而出,驱散这令人窒息的阴寒。
“陈伯,”林九的声音低沉而稳定,试图压下屋内弥漫的恐慌,“那河上的绿光,您可曾见过?是何物?”
陈伯佝偻着背,手里的旱烟袋抖得几乎拿不住,烟锅里的火星都熄灭了。他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深切的恐惧,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河…河神…是河神老爷怒了…”
“河神?”白流苏秀眉微蹙,“陈伯,您是说那绿光是河神显灵?”
“不…不是显灵…”陈伯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猛地摇头,花白的头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是…是河神老爷的眼睛!它在看着!看着我们!它…它知道我们提了那件事!提了十三条命!它要来收人了!”他越说越激动,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目光惊恐地在林九五人和窗外那两点绿光之间来回扫视,仿佛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一直沉默蹲在火堆旁的黝黑汉子,此时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低吼了一句:“爹!别说了!”他看向林九等人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警惕,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石头!你闭嘴!”陈伯厉声呵斥儿子,随即又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仿佛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眼神慌乱地瞟向窗外。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屋外风雨的咆哮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那两点绿光依旧悬在河面,如同亘古不变的冰冷星辰,无声地注视着这间风雨飘摇中的孤屋。
林九与白流苏交换了一个眼神。河神?怒的眼睛?这说法太过模糊,更像是村民对未知恐怖的具象化解释。但陈伯父子异常激烈的反应,以及那汉子石头眼中复杂的情绪,都表明这“河神”绝非善类,且与十三年前的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陈伯,石头兄弟,”林九放缓了语气,尽量显得平和,“我们只是过路人,无意冒犯。但如今身陷此地,又遭遇诡异之事,心中实在不安。若此地真有…禁忌,还请明示,也好让我们避开,免得无意中触怒了…那位。”他没有直接说“河神”,用了更模糊的指代。
陈伯剧烈地喘息着,浑浊的眼睛里挣扎着恐惧和一丝微弱的求助。他看了看儿子石头,石头却把头深深埋下,只露出紧绷的后颈。
良久,陈伯才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回小凳上,声音嘶哑疲惫:“…避不开的…沾上了,就避不开了…那老婆子…那牌位…还有你们看到的船夫…都是债…都是要还的债啊…”他喃喃自语,语无伦次,精神似乎已经濒临崩溃。
“爹!”石头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下拉出长长的、晃动的影子。他走到陈伯身边,用力扶住老人颤抖的肩膀,然后转头看向林九,眼神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道长,姑娘,还有三位小兄弟。天一亮,雨要是小点,你们就赶紧走吧。沿着屋后那条小路往东,翻过两个山头,就能到官道。离开黑水河…越远越好。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管的。”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
“石头哥,”张晓光忍不住开口,“我们不是怕事,只是想知道到底生了什么。那渡口的老婆婆,还有那个船夫…”
“别问了!”石头粗暴地打断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暴戾,“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十三年前…十三条命还不够吗?你们也想变成河里的黑影?!”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狭小的木屋里回荡,震得篝火都晃动了一下。三个徒弟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狠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林九上前一步,挡在徒弟身前,目光平静地迎上石头充满血丝的眼睛:“石头兄弟,我们并非好事之徒。但修道之人,遇邪祟害人,若袖手旁观,有违本心。况且,”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我们如今也被那河中的东西盯上了,那两点绿光,恐怕不只是看着你们陈家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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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被他看得气势一滞,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只是别开了脸,扶着他爹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白流苏适时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安抚的力量:“陈伯,石头兄弟。我们无意强人所难。只是如今我们五人被困此地,前有诡异渡口,后有河中凶物窥视。若不能知晓些根底,恐怕连自保都难。还请看在同为落难之人的份上,指点一二,哪怕只言片语,或许也能救我等性命。”她话语诚恳,姿态放得极低。
陈伯在儿子的搀扶下,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白流苏,又看了看林九,最终长叹一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造孽啊…都是造孽…”他哆哆嗦嗦地重新装了一袋烟,就着篝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呛人的烟雾缭绕中,他的声音变得飘忽而遥远。
“那游方道士…放下那黑牌子…说过一句话…”陈伯的声音很低,仿佛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他说…‘怨龙锁渊,孽债难偿。无字非空,镇的是…’”
话到此处,陈伯猛地顿住,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再次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后面几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烟袋锅子掉在地上,火星四溅。
“爹!”石头连忙拍打他的后背,眼神复杂地看了林九他们一眼,低声道:“别问了!我爹不能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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