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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颓然地坐回凳子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那个墨团,看着那未完的称呼,一股巨大的悲怆和孤寂感淹没了她。
在这个决定永别的时刻,她竟然连呼唤爱人真名的资格,都被命运残忍地剥夺了。
这份无法言说的痛楚,成了她心底最深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最终,她颤抖着抬起手,用衣袖狠狠擦去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麻木,重新提起了笔。
她绕开了那个让她心碎的空洞,笔尖带着沉重的滞涩,继续在污浊的墨团旁,写下那锥心刺骨的诀别
“相公,见字如晤。”笔尖落下,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不稳。
写到“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了”,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宣纸上,迅晕开一团团墨迹。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哽咽,继续写道“山中岁月,与君相守,虽处陋室,然心之所安,胜却人间无数。此间种种,乃妾此生至乐,刻骨铭心,永世不忘。”写到“然妾身负枷锁,前尘难断,殊难与君白。非情不深,实势所迫,身不由己…”时,心口如同被利刃反复穿刺,痛得她几乎握不住笔。
她曾想写下“若君不弃,可来京城寻我”,但笔尖悬停,眼前闪过的是深宅大院的冰冷枷锁、是世俗森严的规条、是自己那无法宣之于口的过往身份可能给他带来的非议与麻烦……巨大的苦涩和绝望淹没了她。
她颤抖着,终是将这行字狠狠划掉,墨迹污浊了一片。仿佛划掉的是自己最后一丝卑微的奢望。
她咬着唇,泪如雨下,继续写道“相忘于江湖,或为彼此善局。愿君余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勿念,勿寻。珍重万千。”落款处,她写下“爱你的莹儿”,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写罢,她已是泣不成声。
走到榻边,她将信纸仔细折好,轻轻塞入姜青麟温热的手中。
俯下身,在他依旧带着满足睡意的唇上,印下一个饱含无尽爱恋、不舍与绝望的吻。
泪水滴落在他的脸颊。
她起身,决然地走向门口,身影融入门外浓重的夜色。
短暂的寂静笼罩着房间。
不过片刻功夫,那素白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又如月华凝聚,再次悄然出现在门边。
她的衣袂沾染着秘境深夜的寒露与草屑,指尖冰凉,但眼神却比离开时更加复杂难言,仿佛在刚才那短暂的独处中,经历了一场无人知晓的跋涉与决断。
她脚步无声,径直扑回榻边,眼中翻涌着比之前更甚的挣扎、不舍。
没有丝毫停顿,她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尚带着体温与夜露微凉的锦囊。
解开囊口,一株赤金流转、如凝固火焰般的奇异花朵显露出来,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火灵花。
方才修为恢复的瞬间,属于药王体的那份对天地灵植的独特感应便汹涌而至,让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秘境深处寻得了它。
看着掌心这朵承载着希望的花朵,赢莹没有丝毫犹豫。她动作轻柔却异常果断地将整株火灵花从中一分为二。
将其中一半小心翼翼地放在姜青麟紧抿的唇边。
那赤金色的花瓣甫一接触到他微凉的肌肤,光芒似乎微微亮了一瞬,如同在回应着什么。
而另一半,她迅收回锦囊,贴身藏好。
做完这一切,将自己皓腕上一根贴身佩戴多年、浸润了她体温与气息的、编织精巧的红色同心结手绳解下。
她小心翼翼地执起姜青麟的左手,将这抹鲜艳的、寄托着她所有情思的红绳,轻轻地、郑重地系在了他的手腕上,紧挨着他微弱的脉搏。
那红绳纤细,却仿佛是她此刻能留下的、最深的牵绊与无声的祈愿——祈愿这半朵花,能助他达成所愿。
然后,她再次俯身,这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贪婪,深深地、久久地吻住他的唇。
她的舌尖仿佛尝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火灵花的微灼气息,与他唇上的微凉交织。
这个吻,仿佛要将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一切,连同这半朵寄托着她对他未来的渺茫祝福,都深深地烙印进她的灵魂深处。
唇分。
赢莹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滑过他唇边那半朵赤金之花,滑过腕间新系的红绳,眼底翻涌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片沉沉的、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决然。
仿佛要将他的模样、这最后的馈赠、这无言的期盼,都刻进心里,刻进骨髓。
终于,她猛地转身,素白的身影如同月下的惊鸿,决绝地再次投入了门外无边的夜色之中,彻底消失不见。
只留下满室旖旎未散的气息,和榻上沉睡不醒、腕系红绳、唇畔静静躺着半朵奇异赤金之花的姜青麟。
那半朵火灵花,在昏暗中散着微弱却执着的暖光,如同黑暗中一颗不灭的星辰,静静守护着它的主人,也无声诉说着一个关于命运交错与未言明之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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