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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线 如果我们真的走散了番外(第1页)

if线:如果我们真的走散了

十二月的伦敦总是阴郁。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泰晤士河的水流裹挟着碎冰,沉默地流向北海。

宗珩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指间的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一半。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正缓缓飘落。雪片粘在玻璃上,很快化成水痕,像极了那年临城雨季,教室窗玻璃上蜿蜒的雨线。

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亮着,最新并购案的合同条款密密麻麻铺满屏幕。董事会那帮老家夥终于在这份协议上签了字——用三处关键利益的让步换来的。放在十年前,他绝不会做出这种妥协。但现在的宗珩已经学会在适当的时候低头,就像学会如何在每个没有她的清晨醒来。

"宗总。"

助理Jessica敲门进来,高跟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她放下一杯新煮的黑咖啡,杯沿还冒着热气。"下周回国的机票已经订好了,周一下午三点从希思罗起飞。"

宗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行程压缩到三天。"

"可是瑞士银行那边的晚宴..."

"推掉。"

Jessica欲言又止。她知道老板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异常烦躁。办公桌上那摞待签文件已经搁置三天了,这在以前简直不可想象——那个曾经创下连续工作72小时记录的商业狂人,如今会在十二月莫名地消沉。

雪下得更大了。宗珩突然伸手,在起雾的玻璃上划出一道痕迹。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想起某个遥远的午後。高二(7)班的电扇在头顶吱呀转动,他把前排女生的课本故意碰落在地。那个叫许樱的转学生蹲下去捡书时,後颈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被阳光照得几乎透明。

"还有件事..."Jessica犹豫着递上一个烫金信封,"南港一中百年校庆的邀请函。校长亲自写的,说希望杰出校友..."

"我说过不参加任何校友活动。"宗珩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助理慌忙低头:"我这就回绝。"

当办公室门再次关上,宗珩走到保险柜前。指纹解锁时,他注意到自己的食指在微微发抖。保险柜最深处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边缘已经泛黄。他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像是怕惊扰什麽沉睡的幽灵。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高三(7)班毕业照。五十六张笑脸整齐地排成四排。他的目光直接落在第三排最右侧——许樱穿着普通的蓝白校服,站在女生队列的尽头。她笑得那麽浅,像是随时会从照片里淡去。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尽管中间隔了整整两排人。

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日期:2012年6月10日。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也是他们最後一次见面的日子。

威士忌突然变得苦涩难咽。宗珩走到窗前,发现雪已经积了薄薄一层。十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机场,许樱被父母强行拉走的背影,和此刻苍白的雪景重叠在一起。

他想起自己当时嘶吼得喉咙出血,却被四个保镖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父亲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你要敢去找她,我就让她全家在南港待不下去。"

手机突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并购案做得不错,但让步太多。明天来总部开会】。

宗珩没有回复。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临城许樱"。这个他每年十二月都会做的,可耻又徒劳的仪式。

页面上跳出几条无关紧要的信息:某设计比赛获奖名单丶某慈善活动志愿者公示...没有他想要的。十年前还能偶尔在同学空间看到她的动态,後来所有社交账号都停更了。就像一滴水蒸发在盛夏的柏油路上,没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的雪渐渐覆盖了窗台。宗珩想起许樱曾经说过,她没见过雪。南方的冬天只有阴冷的雨。"等以後我带你去北方,"十八岁的他这样承诺,"让你在雪地里打滚。"

而现在,伦敦的雪年复一年地落下,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惊喜地喊:"宗珩,下雪了!"

他拿起钢笔,在并购协议最後一页签下名字。墨水晕开在纸上的瞬间,一滴水珠砸落在签名处。宗珩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午夜十二点,切尔西的酒吧街依旧灯火通明。

宗珩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摆着第三杯麦卡伦。威士忌的泥煤味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底那簇幽暗的火苗。

"一个人?"

浓妆艳抹的金发女郎贴过来,香水味熏得他皱眉。女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请我喝一杯?"

宗珩抽回手,眼神冷得吓人。女人讪讪地走了。酒保见怪不怪地耸耸肩——这位亚裔常客总是独自喝到深夜,从不让任何人靠近。

手机屏幕亮起。高中班长在同学群里@全体成员:【百年校庆大家尽量都来啊!听说许樱也会出席!】

宗珩的酒杯猛地一顿,琥珀色的液体溅在袖口。他死死盯着那个名字,仿佛要透过屏幕触摸到背後的人。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许樱消失多少年了】

【她嫁人了吧?好像在省立医院看到过】

【据说老公是外科医生,孩子都上小学了】

每条消息都像刀子捅进心脏。宗珩关掉群聊,却发现通讯录有个小红点。有人加他好友——头像是樱花,昵称"YING"。

他的呼吸停滞了。

验证消息只有四个字:【好久不见】。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十年了。三千多个日夜。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在这一刻胆怯得像回到十八岁。

最终,宗珩按下了拒绝键。

雪又开始下了。他走出酒吧,冰冷的雪花落在滚烫的脸颊上。骑士桥的公寓灯火通明,那是伦敦最昂贵的豪宅之一,却空荡得像座坟墓。

在玄关处,宗珩发现保险柜的门没关严。照片上的许樱依然安静地微笑着,对发生在平行时空里的这场暴雪一无所知。

他轻轻抚过照片,然後把它锁回了黑暗里。

许樱望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有些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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