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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牛逼。”馀朝咳嗽了声,“那他不打电话给简声?”
他朝着简声的背影擡了擡下巴:“她这几天因为他的事情,还有奶奶去世,明显不在状态,我上来看到好几次了。”
沈徐政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她分心吧。”
“他知道自己不稳定,时不时在线时不时消失,很容易搞人心态,还不如就这样不见就是不见,等高考後吧,他说高考後他就能摆脱他妈。”
“也对,那他拿手机干什麽?”馀朝道。
“联系我啊。”沈徐政神气道,“那当然是我跟他关系比你好啊。”
“”馀朝脸黑了黑,“我看你病得不轻。”
“你俩聊什麽呢?”顾珍易从前面退了下来,走到馀朝身边,“你剪头发了啊?”
馀朝右眉一挑:“修了下,你看出来了?”
顾珍易盯着他的头发看了会儿,移开视线:“没有,乱说的。”
“哦。”馀朝没说什麽。
“陈周惊什麽情况啊,我上星期去覃津,本来想叫他出来,都坐在他家客厅了,面都没见到,被许阿姨给请了回来。”
“有点不懂他妈到底要干什麽?”顾珍易皱眉,“要培养个听她话的傀儡啊,但是陈周惊不听她话,所以...她不会想斩草除根吧?”
她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说完这句话,两人看过来的表情。
“但是这麽说也不合理啊,她妈这麽牛逼了,对待儿子怎麽是这副样子,不顾他的死活,就是一直让他回去,回去到底干嘛,覃津有金子吗?去了就能领,难道?这样我也回去领金子。”
馀朝偏过头,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哎,还是说.........”
“说不准的都。”沈徐政打断了她,“我们能帮就多帮点吧,他一直单枪匹马,也不容易的。”
“要不是这件事情弄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他初中那段经历。”
“不然在外人眼中他还真的像沈舒亭说的一样,含着金汤勺出生,什麽都有。”
“其实都是虚的.......”顾珍易添了句。
被说到的陈周惊,正坐在画架面前,看着简声这张画,有半个多小时。
窗外晴光扫进来,如同这画上的亮光,透过枝桠的缝隙,将树林下的昏暗角落照亮。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将手机拿起来,许麦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停顿了一会儿,等这拨打秒数快结束时,才接起来。
“哥,你人在哪呢?”听筒声音焦急带着喘息,“妈妈快回了,你再不回来等下她发现了,又要说你了。”
“你怎麽不说话啊?你让我把那俩傻大个支开,我听你的了,你别阴我啊,上次弄得,她给我骂的半死。”
陈周惊擡手在捏了捏眉心:“晚点,你说我去书店了,买点复习资料,她不会说的。”
“行吧,你快点啊!”许麦说完挂了电话。
陈周惊又在空荡的教室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走。
楼下,李敬的车在路口停着,陈周惊拉开门,坐上副驾,将脑袋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见到了?”李敬问。
陈周惊嗯了声,淡淡道:“没说话。”
李敬啓动了车,等开出一段距离才开口:“你妈那边怎麽说?签证什麽都给你弄好了,准备把你丢到国外?”
“嗯。”陈周惊将安全带系上,身子背向他,“我不会出去的。”
李敬手捏紧方向盘:“出去也没事,我会陪你去。”
“我说了,我不会出去的。”
“好。”李敬没再说话,安静地开车,将他送回了覃津,随後将车丢给他,自己坐高铁去了北麓。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简声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她学着齐婧,拿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上,想上的大学的名字,贴在书桌和课桌上,时刻警醒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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