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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凤书撇开目光不再去看,心中盘算着要跟林最商量一下将事情告诉林宗华,怎麽都比不上他自己心中有数早做防备。
主要是她自个儿都没一次活到12月14日,万一不知道哪次就不能再死去活来,更该安排好林宗华的事儿。
在此之前,她得静下心来把所有事情都捋一遍。
死去活来太多次,每一次的经历都在记忆里,但她心态再年轻也不能改变这具身体老迈的事实,最麻烦的就是记性,她真怕记忆混乱。
好在有林最这个外援,能帮着记住所有事。
她记错记岔的时候,可以问林最!
不过,她很清楚,最好是自己记清楚记明白,万一要是联系不上林最呢?
靠自己也得要救下要救的人,更要让真相重见天日,给死者公道。
她问英子要了纸笔,趁着两口子在厨房忙碌,她在奋笔疾书写每一次死去活来遭遇的事情。
最後将李松成的名字圈出来,围绕着李松成重新展开思路。
李松成跟在蔡建民身边三年多,从两人走到哪儿都一起来看,李松成深得蔡建民的信任。
花天酒地一起,为公事东奔西跑必然也是一块儿。
在锦溪县谈生意,李松成指定也在,忙完之後在锦溪县的舞厅寻欢作乐,而且舞厅也是华老板的地盘,去那儿顺理成章,继而认识了毛巧娜和何丽芳。
还有露露!
李松成经常陪着蔡建民在外应酬,穿着也体面……
唐凤书在纸上写下“金表”两字。
按照李松成自己的收入不可能买得起金表,那麽这块金表……会不会是他跟蔡建民借来充场面的?
或者蔡建民给他的?
他有了金表,派头十足,跟华老板认识,可能跟刀哥也认识,在舞厅里如鱼得水。
不太对劲,若李松成真就是那个斯文戴金表跟毛巧娜有纠葛的男人,假设露露听到的争吵声就是他们两人。
露露说过男人似乎要动手,嚷嚷着,“别逼我!”
这句话像是毛巧娜拿捏着什麽事情要挟,无非是男欢女爱的关系,有什麽能被威胁?
要是跟毛巧娜有关系的人是蔡建民,以他在纪家倒插门一样的尴尬地位,这事情要是被毛巧娜捅破到纪灵面前,蔡建民被威胁能说通。
可李松成未婚未育,有什麽能被威胁?
唐凤书浏览自己写下来密密麻麻的爪爬字,她想起来一件重要事。
露露讲过,这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偶尔来。露露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停留在金表,意味着他是一个人来,要不然不会对蔡建民没印象。
李松成一个人到舞厅,戴着金表,斯斯文文,穿着体面,再不是蔡建民身边的一条狗。
刀哥和华老板又认识他,花天酒地很可能便宜不少甚至不要钱,李松成在舞厅里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毛巧娜误以为他是大老板,李松成的虚荣心在这里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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