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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跟随在後,打着手电光。
闫禀玉踩着光亮走路,她的手电照过两面墙壁,再上移到走廊顶部。顶部做了类似藻井的装饰,梯形叠加相扣,富有空间感,同时在昏暗中形似一只只眼睛,在向下窥视着。
闫禀玉不敢久看,将灯光目光放在前路上。
可一旦産生这样的意识,四面如同长满了视线,令人如火炙烤。危险的预感也如流水般潜入空气中,让人对周遭産生怀疑。
也许各自心思,两人进走廊都没有再说话。
手电光照出前方的两扇门,应该是两间耳房,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修在房屋後尾。
卢行歧可能在那,闫禀玉不禁加快脚步。
木楼地板是青石板所铺,踩踏重了会发出沉厚的“踏踏”声。
除闫禀玉的脚步之外,还重叠了另一个脚步,“踏踏”紧跟,甚至比她的速度还快。
“妹妹仔。”
“妹妹仔。”
喊就喊,为什麽还要追过来啊?起初闫禀玉就觉得这个“韩伯”古怪,这会更加确定了。她没回,提脚速想着快些走出走廊。
“妹妹仔。”
不想“韩伯”的声音固执,随着脚步追上。
“妹妹仔。”
眼看“他”的影子已缠过来,闫禀玉牙一咬,拿着撬棍赫然转身:“怎麽了阿伯?”
韩伯怔愣地回:“什麽?”
“你不是喊我了吗?”
韩伯奇怪地歪头,“我没有喊你呀。”
再看距离,韩伯隔在三米开外,根本没有逼近。闫禀玉感到悚然至极,那追她的是谁的脚步?谁的影子?还有,是谁发出的声音?
闫禀玉一脸难言,韩伯关怀地上前。
“怎麽了,妹妹仔?”
“妹妹仔。”
两种声音,同时发出,就像一人口语,同时腹语。
闫禀玉自小胆大,所以见鬼见水龙找物煞都尚能应对,但是现在,真的太诡异了!
是那种照着照着镜子,突然发觉镜子里的自己,做出不属于自己的表情的那种毛骨悚然感。
闫禀玉擎撬棍乱挥,彻底没了主意,抱着最後希望大喊:“卢行歧——!”
由于撬棍,韩伯没办法靠近闫禀玉,闫禀边挥击边後退,直到面上荡过一股熟悉的阴凉感。
是阴气!
只见卢行歧现身在前,随後推掌拍向韩伯肩膀!
韩伯被掌力震得後退好几步,从身上掉下个东西,圆滚滚地骨碌滚开。
闫禀玉趁机躲到卢行歧身後。
韩伯摇摇晃晃地站住身,望望周围,露出个疑惑的表情,问:“我怎麽到这来了?”
闫禀玉对他怀疑,警惕地盯着他。
卢行歧已经捡起韩伯身上掉下的东西,那是一颗红色绒球。
物煞善拟音,韩伯的古怪腔调肯定是因为祂,闫禀玉在卢行歧背後问:“这些都是那物煞搞的鬼吗?”
“嗯。”绒球在指间,卢行歧两指对拈,释放阴力。
闫禀玉:“那‘他’还是韩伯吗?”
被置之一旁的韩伯摸摸脸,更奇怪,“我怎麽不是我了?”
绒球在卢行歧指间化为齑粉,他只道:“你们随我来。”
你们?卢行歧让一起行动,闫禀玉释然了,那韩伯还是原来的韩伯。
卢行歧带路进了靠尾的一间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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