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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的接风宴设在锦城最负盛名的“望江楼”。此楼临江而建,三层飞檐,雕梁画栋,本是极风雅的地方。
马车抵达时,楼前早已灯火通明,甲士林立,看起来颇为骄横,眼神扫过马车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宋清雁扶着沈淮川的手下车时被反握。沈淮川的手依旧微凉,却稳稳地反手握住了她。他今日穿了那身玄色缂丝亲王常服,苍白的脸在灯火下像冷玉,嘴角噙着那抹惯有的弧度,仿佛不是来赴一场杀机四伏的宴,而是来自家后花园散心。
“怕了?”他侧头,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尾音拖长,带着点戏谑。
宋清雁抬了抬下巴:“怕什么?又不是没吃过饭。”她今日按他的要求,打扮得颇为“王妃”,一身正红织金凤穿牡丹的宫装,头面是沈淮川私库里翻出来的一套赤金红宝,华贵逼人,却也沉得她脖子僵。
“重死了。”宋清雁小声逼逼。
沈淮川低笑一声,没说什么,牵着她的手,缓步走入望江楼。
楼内丝竹管弦之声靡靡,酒肉香气混杂着脂粉味扑面而来。主位上,刘莽早已起身相迎,他身材高大,满面虬髯,穿着二品大员的绯色官袍,笑声洪亮得震人耳膜:“王爷大驾光临,真令我这望江楼蓬荜生辉!快请上座!”
他言行看似豪爽热情,但那笑意未达眼底,目光扫过沈淮川时带着掂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待看到宋清雁时,那目光更是毫不避讳地在她脸上身上转了一圈,才敷衍地拱手:“王妃娘娘。”
宋清雁只觉得那目光像沾了油的刷子,令人极不舒服,她垂下眼,依礼微微颔,没吭声。
沈淮川眼神微冷,但是也只是一瞬间。懒洋洋地受了礼,由着刘莽引到主宾位坐下,宋清雁的位置在他稍后侧方。
宴席开场,自是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刘莽以及他下的几位锦城高官轮番敬酒,言辞恭维,句句不离“王爷辛劳”、“陛下圣明”。
沈淮川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脸色却越喝越白,偶尔掩唇低咳两声,一副病体难支、强撑场面的模样,说话也慢悠悠的,时而答非所问,时而对着歌舞伎评头论足,活脱脱一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纨绔绔王爷。
“听闻王爷在京中便是风雅之人,最爱这丝竹管弦之事?”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文官笑着凑近,“下官府中蓄有一班歌姬,音色绝佳,明日便送到王爷府上,以供赏玩?”
沈淮川眼皮都没抬,指尖捻着一颗花生米,懒洋洋道:“哦?比宫里的如何?”
那文官道:“自然不敢与宫中相比,只是颇有风味。”
“那有什么趣儿。”沈淮川嗤笑一声,将花生米抛入口中,“本王累了,乏味的很。”
场面一时有些冷。刘莽哈哈一笑打圆场:“王爷一路劳顿,自是看这些寻常歌舞腻烦了!来人,换点新鲜的!”
话音落下,丝竹声一变,从靡靡之音转为鼓点急促、带着异域风情的调子。一队身着薄纱、身姿妖娆的胡姬旋舞而入,赤足踩地,脚踝金铃叮当作响,舞姿大胆奔放,媚眼如丝,不断朝着主位上的沈淮川抛去。
席间不少官员看得眼直,呼吸都重了几分。
宋清雁偷偷看沈淮川,见沈淮川依旧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甚至打了个哈欠,对眼前活色生香的场面毫无兴趣,反而侧过头,对身后的阿亦低声吩咐了句什么。阿亦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下。
刘莽见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王爷为何无意?”
“王妃更好。”沈淮川笑,“贤良淑德。”
和贤良淑德不沾边的宋清雁:……
刘莽有点急躁了,“蜀地匪患猖獗,听闻王爷来时剿匪了?”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沈淮川身上。
沈淮川端着酒杯,慢悠悠地晃着,看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半晌没说话。就在刘莽嘴角忍不住要勾起时,他才抬起眼,眼神迷离,仿佛醉得不轻:
“剿匪?哦……对,剿匪……”他喃喃道,忽然咧嘴一笑,笑容苍白却带着点疯癫的意味,“刘大人说得对,是该剿匪。本王一来就撞上一伙,叫什么……栖云谷的?”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拍死几只苍蝇。
刘莽及一众官员脸色骤变,栖云谷的事他们自然知晓,却万没想到沈淮川如此轻描淡写地承认,还这般态度。
“王爷神勇!”刘莽勉强挤出笑容,语气却硬了不少,“只是匪类狡诈,栖云谷只是小窝点,之后还有更大的……”
“哦?”沈淮川打断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搁下杯子,出“咚”一声脆响。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扫过全场,那双桃花眼里醉意朦胧,深处却淬着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到他们不敢来为止。刘大人,你说是不是?”
刘莽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王爷所言极是!只是这剿匪所需兵马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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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钱粮?”沈淮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他缓缓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似乎醉得站不稳,宋清雁下意识想起身扶他,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走到刘莽席前,俯身,几乎凑到他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慢条斯理地道:“刘大人,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是来干什么的?”
他顿了顿,直起身,环视四周,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嘲讽:“本王是来巡抚西川的!巡抚!懂吗?就是来看看,这西川的兵,为什么剿不了匪?这西川的钱粮,都去了哪里?是喂了匪,还是……”他目光如刀,刮过刘莽和在场每一个官员的脸,“喂了别的东西?”
死寂。
落针可闻的死寂。
刘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黑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沈淮川,眼神阴鸷。
“本王……乏了,旧疾复,今日就到此吧。”沈淮川懒洋洋开口。
说完,也不看刘莽反应,几乎将大半重量靠在宋清雁身上,由她搀扶着,踉跄跄跄地朝外走去。阿亦立刻带人跟上,侍卫们手按刀柄,目光冷冽地扫过席间众人,护卫着两人离去。
留下满堂死寂的官员和脸色铁青的刘莽。
马车驶离望江楼很远,直到再也听不到那边的丝竹声,沈淮川才缓缓直起身,扯下那方捂过嘴的帕子,随手将帕子扔出窗外,眼神清明冷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和病态。
“演技有进步。”他侧头看向一旁还在愣神的宋清雁,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生不生气。”
宋清雁道,“嗯。”
沈淮川轻笑一声,“帮你杀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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