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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个问题。梁易体格高大、身形健硕,手长腿长,身上其他地方也自然十分可观。
“那就再等等?”能有她这一句话,梁易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女郎贴近他的肩膀,声音很低很低:“不用。我想,我做好准备了。”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惹得梁易的心在胸腔中怦怦乱跳。他搂进了怀里的女郎:“我不急的,别勉强自己。”
“可是你不是说,旁的夫妻都会那样做吗?”她既然做了梁易的妻子,目前也没有和他分开的打算,总不能就比旁的夫妻差了些什么。
梁易以为女郎是一时兴起,提醒她:“会怀孕的。你不是说,不要娃娃。”
桓灵不太懂,红着脸问他:“你之前说,只要不把、不把那个弄进去,就不会怀孕。”
梁易其实懂得也不多,但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不够,万无一失。”
他全心为女郎打算,桓灵却以为他在推三阻四,不高兴地用力捏他的肩膀:“你就这么不想要小娃娃吗?小娃娃其实也蛮可爱的,四郎就很可爱呀。眼睛圆溜溜的,也不爱哭闹。抱在怀里,他还会冲着人笑。”
“如果我生了孩子的话,一定也特别可爱。”桓灵开始开始畅想。
但是前一日徐筠的话还历历在目,‘儿子像娘,女儿肖父。’
尽管小孩子的五官还未张开,但还是能看出来,四郎像孟俞多一些,可爱伶俐。
那如果她有女儿,就不会像她,而是像梁易。试想一下,一个同梁易一样轮廓硬朗,拥着健康麦色肌肤的女儿吗?
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女郎的心思飘了好远,梁易只听见她说如果生了孩子。
不知不觉间,桓灵对孩子的态度已经不再那么抗拒了吗?
他高兴女郎态度的软化,却并没有打算真的生一个孩子。现在谈论这些,还为时尚早。
好在桓灵一想到女儿会长成梁易的模样,也没有那么想要了。
她把梁易的胳膊抱在怀里,又说了一遍:“我说的是真的,等你伤好。虽然我还有些怕,但也不能一直都……所以呢,你要温柔一些,不能像在别院那回一样。”
这次,不仅是脸,她的耳朵都红透了。在女郎所受的教育中,欲是应该感到羞耻的东西。
如果不是在那些亲密无间的时刻,梁易抱着她一边温柔地亲她,一边一遍遍追问舒不舒服,如果他没有一遍遍地告诉桓灵他很喜欢。
可能这个时候,女郎不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她拿到的避火图上,女子该卑弱,忍受。怎么能不知廉耻地引导着男人让自己舒服?
可梁易给她看的那份却不是这样,那副图上,两个人都沉浸享受。女郎的想法不知不觉有所改变。
真要说这个,梁易可就不困了。他忍不住亲了亲女郎的脸颊,又缓缓下移,唇瓣在女郎的下巴和脖子处温柔地摩挲亲吻。
他边亲还要边问:“是这样吗?”
说完那样一通话,桓灵本就羞得不行了,怎能继续被他这样挑逗。她一把按住了梁易的脑袋:“不许问!别亲了,我是说等你伤好了,不是现在!”
梁易就乖乖停下了。桓灵现在对他最满意的一点,就是真的很听她的话。
但凡梁易没有这么耐心,正常的时候再那样吓她一次,他现在都不会有躺在她身边的机会了。
桓灵摸了摸他的手,仔细感受了下手心的触感:“你的手养得好一些了,摸起来没那么粗糙,比刚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梁易只默默地笑。
女郎又摸了摸他的脸颊,语气有些惊喜:“脸上的皮肤也养好了。”然后她就亲了亲梁易的脸,“这样亲起来舒服一些,之前那么粗糙,硌得我的嘴唇都不舒服。”
“你可要好好养着,再把自己的皮肤糟蹋成那样,我以后就不亲你了。”
女郎现在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好,不然不会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梁易却又开始担心起来,回了军中日日风吹日晒的,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女郎的手指缓缓移动,又触到了男人温暖的唇:“还有你的嘴唇,刚回来的时候都起着皮泛着白,哪有现在这样红润有光泽。看来还是建康水土养人。”
梁易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不是建康水土养人,是建康富贵养人。
——
腊月初的一日,梁易照例去了城外营中。
这日是建康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无风,在外边待着也觉得舒适。他如今只需隔几日去一趟,便特意选了天气晴朗的日子前往。
天气已经阴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晴起来,桓灵正在想要不要去看看四郎或者大嫂。
她还没想好,就听到桓煜的声音了,照样比通报的人还走得快些。
少年环视一圈,没瞧见梁易的人影,不确定地问:“大姐姐,大姐夫走了吗?”
桓灵:“刚走,说是去营中看看,你找他有事?”
桓煜松了口气:“没有,我就是知道他这日去营中,才特意告了假来找你。”
桓灵让他坐下说话,金瑶奉上了点心茶水。
“我不吃,你们都下去吧。”桓煜神神秘秘,看起来要说什么秘密,桓灵只好让人都离开了。
“你要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大姐姐,那日我躲在梅雪院,我现二姐姐和谢二郎他们,”少年的脸有些红,挣扎了一番才说,“他们是分床睡的。一定是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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