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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蔚收势,小声道,“没想到他这么变态,竟然想当众动手。”
“他向来如此,”阮萳之手掌微收,侍卫手里的赤兔立即应召而来。
兄妹并肩。
两人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若是分开来看,便很难叫人联想起他二人的关系。一个端的是人间泠仙,清冷出尘;一个是俊美稠浓的相貌,柏间淞林。
可若是站在一块,就看得出他俩细微处实在相似,皆是一副画卷仙人入世的好样貌,仙人座下童男童女莫过于此。
阮家修士中便有人惊呼,“小姐?!”
阮河,“你是……阮蔚?”
他能认出不足为奇,这些年阮河一波一波的人派往蓬莱,全数折在了海上。
可那是天生灵体的水灵根啊!
若是能成,再多折损也是值得的。
阮蔚没搭理他。
演演得了别当真
少女长剑收势,转身大方的冲着在场所有宾客微笑。
“请问诸位安。”
“我名阮蔚,阮萳之是我兄长。”阮蔚从不怯场,“我今日回家来观兄长继位,却听见阮河这般可笑言论。”
“阮河对我兄长的指控,我有几言欲辨得,请诸位真人仙子们一同听否。”
她实在大方,阮萳之也收剑,冲着台下众人一拜。
他俩气派太足,女声轻柔,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衬得原先阮河那急哄哄,前因后果也不清晰时,就要将阮萳之绳之以法的做派十分可疑。
大戏一出接着一出。
没有人是不爱看戏的。
何况少女实在看着太惑人,美人相邀,众多修士哪有不从的道理。
台下修士便道:
“我听,我听,仙子快请讲吧!”
“她竟直呼阮家家主名讳哎,难不成传闻是真。阮河当真算计了自己弟弟的家主之位?”
“不得不说,她生的实在是好看,话说刚刚那剑招有人认识吗?她才筑基,居然能逼得阮家家主都得躲。”
议论声渐起。
阮河却大喊,“阮蔚!你在混说什么?阮萳之身上的魔气可骗不了人。”
听他这样说,便也有人觉得有理。
阮仲也嚷着,“区区一个丫头片子,在这胡说些什么东西,赶紧滚出去!”
“没爹没妈的丫头,早晚嫁了你去!”
他是从来看不上阮蔚的,先天灵体又如何,还不是个水灵根的小丫头片子。
到时候他坐上家主之位,就将这丫头嫁出去,嫁的远远的碍不着眼就是了。
知道阮仲这人没脑子,阮蔚并不理他。
在阮蔚看来,阮仲还不如阮河阴毒呢。
她三叔这蠢货,最坏也只想到要将她嫁出去,没想过要她死。
阮河却是要将她抓去采补。
“咻——”
一石子破空而来。
“哎呦!”
出手之人力道甚大,石子正中阮仲眉心!
只一子就将他打的头破血流,阮仲捂着额间吱哇乱叫,他身侧女修立即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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