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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看锦朝这同窗的表现,分明是心虚……
许严脸皮子皱的跟苦瓜似的,慷慨赴死,英勇就义,“谢叔,我这人仗义,不能出卖朋友。”
谢秉恩一愣,趁这机会,许严赶紧溜了。
躺在床上的王大军睫毛颤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谢秉恩看了眼看书的裴长风及躺着的王大军一眼,本着不打扰别人学习的想法,选择了躺着的王大军,走过去坐边上,“小伙子,你没睡着吧?要不你来跟我说说锦朝的情况?”
王大军揉揉眼睛,掀了掀眼皮,状似无意地说,“谢锦朝啊?能有啥情况?不就连续几个月倒数第一吗?”
谢秉恩闻言,拳头握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鼓起,“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经常逃学呀,你瞧,他今天一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都没回来。”
谢秉恩已经气得大脑嗡嗡响,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起初他来书院的时候还抱着一点希望,但在此的见闻,叫他彻底死了心!
偏偏在这时候,谢锦朝从外面回来,推门进来,瞧见谢秉恩时一顿,“爹,你怎么来了?”
谢秉恩想都不想,腾地站起来,照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在安静的寝舍中有些刺耳。
连裴长风都从书中抬起了头,诧异地看着父子俩,想说些什么,瞧见旁边看戏的王大军,又合上了嘴。
气氛霎时间剑拔弩张。
谢秉恩是干粗活的,手劲大的很,谢锦朝皮肤本就白,脸上顿时浮现五个明显的指印,嘴角渗出一丝血痕。
他偏着头,怔愣片刻,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眼神幽深,语气波澜不惊的,“爹,你怎么了?”
“你还有脸说?!”谢秉恩怒吼着,想问他是不是出去赌钱了,但仅剩的理智拉住了他,知道不能在这说,“跟我回家!”
出门时,正好撞见许严回来。
许严瞧见谢秉恩气呼呼的走在前面,谢锦朝走在后面,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他上前拉住谢锦朝的胳膊,小声问,“没事吧?”
“没事。”谢锦朝神色淡淡的。
王大军看了看门口,眼珠子一转,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许严见此有些莫名,问,“大军,这大晚上的,你穿衣服干啥去?”
“有些口渴,去打些热水。”王大军随口说着,抬脚离开。
许严正准备脱衣睡觉,一转脸发现王大军没带壶,嘀咕着,“怎么丢三落四的?”
他想着王大军没走远,正想给他送过去,走到门口却突然又停下来。
如果,他去给王大军送壶,那么寝舍里只剩下裴长风一人。
不行不行。
许严余光瞥了裴长风一眼,清了清嗓子,倒着走回来,把壶往桌上一放,在床边坐下来,时不时往裴长风那边瞥。
俨然一副监视裴长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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