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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五条悟人好,性子软和得不像话,对他这个半生不熟的半路学生尚且尽心尽力,那些但凡提及便被五条悟频频夸奖为"可爱"的学生的待遇如何不言而喻。

五条悟是个当之无愧的好老师。

但为什么,这样好的一个老师,被他这样用心对待的学生,却一丝一毫,半分半厘都不愿怀念一下呢?

心冷,手才会冷。

江云缓缓吐出一口气,想。

他不想让五条悟一个人去咀嚼这已有预料的怅然与悲伤,江云看不下去。

但他也知道,成年人的不堪一向收捡得好,是半分不体面也不愿展现的——所以江云让自己听不见也看不见,背过身去,充当一下也许会被用到的树洞。

江云数着秒,沉默地陪五条悟坐了一个晚上。

第13章下个本吧

第十三章下个本吧

高专教师宿舍里放的沐浴露是茉莉花香型的。

老旧的淋浴喷头沉默地吐纳着温度稍高的热水,与其过分闪耀的价格相匹配的自然而又馥郁的调制花香驾着温暖湿润的水汽缓缓上行,模糊了浴室顶的白色灯管。

水流声渐小,茉莉花的味道含羞带怯地从边界扩张到另一个空间——五条悟穿着短袖短裤从浴室走出来,玉白色的皮肤因为热水的浸润微微泛着粉红。

他一面用毛巾擦干滴着水的略长的白,一面伸手拽出床底的行李箱。

依照记忆翻出原来预备带给同期的负离子吹风机,再把插头插进插座,五条悟安安静静地用吹风机吹着自己的头。

固执地坐了一个晚上的江云已被他赶回去补觉,少了人之后的房间空荡荡的,只剩下吹风机被刻意收得很小的轰鸣声。

特级咒术师的日常是忙碌的,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回来之后还肯抽出点力气来收拾洗漱纯属保持个体清洁度的要求。再花点时间吹头啥的,某位大忙人表示如果可以,他是真想拿块毛币擦个半干就躺下的。

说实话,五条悟时至今日都不明白吹头对他有什么意义。

头不干睡醒会头痛乏力?拜托,他可是掌握了反转术式的男人!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好吧。

但是...

五条悟摸摸全干的尾,收起吹风机,回想起了某次任务。

那年他二十岁,伊地知十八岁。

刚刚毕业四处碰壁的学弟被自己抓过来当了监督辅助,新人各方面业务都不纯熟的后果就是出点接二连三的小差错:伊地知把给他订的任务期间的休整酒店,订成了家情侣酒店。

更要命的是,他还把两个人的房间订成了一间。

两个大男人在充满了粉红泡泡的环境里举步维艰。

伊地知提出自己可以在大厅对付一宿,或者出去自费订间钟点房。

五条悟揉揉眉心,表示难评。

当时出任务的地方是欧洲的一个边陲...呃,大镇——花销高得吓人的意思——方圆十公里又只有这一家酒店。无论是从实际还是经济方面考虑,后一种方案都可以直接pass。

至于让伊地知睡大厅——五条悟自认自己很有同学爱。

"满了我们挤一间就好了,多大点事?"五条老师人文关怀了一下再三确认真的没有空房间了,整个人看上去离碎成渣渣只差一毫米的伊地知。末了为了进一步安抚,他还开了个小玩笑:

"和我住一间还委屈上了?"

伊地知脸色一白,结结巴巴地连声说不敢。

两个人推门进了房间,伊地知哆哆缩缩地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当房间摆设:"那个五、五条先生...我,我晚上睡沙就好了。"

当时他表示ok,拿了东西就进了浴室,只留下手足无措的伊地知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继续当摆设。

五条悟正把吹风机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鼻尖忽然嗅到了一抹淡淡的兰花香——他错愕地望向窗台,只见那株被他养得半死不活的兰花此刻正枝叶舒展地亭亭玉立着,不见一点死气。

真的假的?

他走到窗边,伸手抚弄了一下兰花幼嫩的叶片,然后看见了一瓶淡绿色的,被玻璃瓶装着的液体,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用清秀的字迹写着:自来水里倒一点点,再浇下去可使您的兰花长势喜人。

是江云留的。

五条悟失笑。

什么?你问那天晚上的后续?那段八九年前的小插曲早已被时光剪去了结局,五条悟记不清了。

他唯一还有印象的,就只有自己一手热牛奶一手肉松小贝地安抚自己叫嚣得厉害的胃部的那时,脑后造价低廉的低档次风机有些烫头皮的热风,不经意间擦都过他后颈的手上茧子的触感,和伊地知支支吾吾的劝告。

还有青涩的学弟小心翼翼地替他吹着头,劝他说:

"洗完头最好还是吹干再睡吧,不然会很不舒服的。我是说最好,您.."他的分贝被吹风机盖过。

还是吹干比较好呢,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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